那皇帝疑心深重,稍有不慎,就会让齐王府陷与水深火热的境地。

    齐王妃可冒不起这个险。

    而就在这时,楼梯口处传来了一些动静,紧跟着一个低沉爽朗的声线,便传入了姜月梨耳中。

    “齐王妃今日倒是有雅兴,竟选了这么个好地方品茶用膳,倒是我路上耽搁了,应该没来晚吧?”

    谢云霁一席暗紫玄衣,腰间挂着革带,上头挂着的两块玉佩每走一步,都在叮当作响。

    上好的和田羊脂玉,也不过是谢云霁腰间的一个挂件。

    更别说这人从头到脚的一身料子都够姜月梨半年的月钱了。

    姜月梨只扫了一眼,就忍不住感慨。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看来除了整治这些人以外,她也得把赚银子的事提上日程才行。

    姜月梨不露声色的收回视线,起身对着谢云霁欠了欠身,“见过二公子。”

    “哟,三妹妹也在?你眼下居然能出门了,难不成是你家四公子醒了?”谢云霁意外的挑了挑眉,怡然自得地踱步上前,大刺刺的选了个位置落座。

    瞧这样子,应该是与齐王妃一早便熟识的。

    姜月梨转念一想,便猜出了缘由。

    先是谢云霁没走永安侯府的路子,反而是自己入营从军,在那之后稳扎稳打,凭着一身军功立于朝堂,声名鹤起,甚至就连那些文官都动其不得。

    如此势头背后,势必有人推波助澜,而齐王府也是武将起家,是在皇帝登基后才逐渐没于朝堂的。

    只怕谢云霁的身后,不光有长公主,还有这齐王府的身影了。

    难怪齐王妃今日会把他也一道请来。

    姜月梨收敛起眼中的情绪,缓声答道:“我四弟吉人自有天相,自然能平安醒过来。”

    “吉人自有天相未可见得吧?他若是运气那么好,怎么一下山就被人给掳走了?”

    谢云霁抬眸挑衅。

    那带着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姜月梨的脸上,看着她颇为不自在。

    姜月梨不露声色的落座饮茶,“那按照二公子的说法,没准是我四弟自己送上门的也未可知,他们这些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可不是你我能够想得明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而齐王妃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了一圈,干脆开口压住了两人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