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思虑至此,双手合十再次对着玄清大师拜了拜。
“大师今日提醒,小女子自当铭记于心,只是这些日子为姐姐诵经祈福,怕是要在寺里叨扰几日了。”
玄清见状,便知多说无益,“万般因果,皆由心起,是非对错,自在人心,贫僧不便多言,施主自便罢。”
送走了玄清,姜月梨就被庙里的小和尚送到了一间禅室,跟着她一道而来的李嬷嬷瞧见这禅室简陋的模样,便不乐意了。
“护国寺好歹是靖国第一大寺,也是受朝廷供奉的,这禅室怎么如此简陋?”李嬷嬷眉头紧皱,说话便要出去寻人换个住处。
可尚未出门就被姜月梨拦住了。
“嬷嬷且慢!”
这院子可是她特地求来的,若换了个热闹的地方,只怕坏了计划。
姜月梨上前拉住了李嬷嬷,“不过就是暂住几日,这禅室僻静,少有人来,也乐得清净,寺里的大师是为我做了考量的,再者说,这屋子能遮风,能避雨,怎么就简陋了?从前在庄子上,猪圈牛棚我都睡过,这里干净明亮,再合适不过了。”
李嬷嬷一听这话,顿时满眼心疼,“当初真是苦了姑娘了……”
前世,姜月梨不愿意卖惨博同情,在被接近姜府前的那些遭遇,更是被她藏得严严实实,也因此养成了个自卑胆小却又执拗的性格。
可现在嘛,恰到好处的示弱,才能更好地抓住人心。
姜月梨垂着眸子,说话还真盘膝坐在蒲团上专心诵起经文来了。
直至日落低垂,姜月梨才活动着泛酸的筋骨,出了禅室的门。
她想去后院转转,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护国寺后院的禅房连着一个小花圃,再往后便是一片山林,只用了一些低矮的篱笆围着,充其量只能起到个装饰作用。
姜月梨迎着晚风,一路踱步赏景,倒比在那深宅大院里鲜活了不少。
与此同时,姜府海棠阁中,柳姨娘眦目欲裂,眼中透着的刺骨恨意吓得春芳头都不敢抬。
“姨娘,都按你的吩咐布置好了,上次那小贱人身边有人护着,这次就跟了李婆子一人,绝不会再出意外!”
“不过仗着有娘家出头,一个被老爷厌弃的下贱坯子都敢打到我脸上来了。”
柳姨娘面色阴翳,眼神恨不能把手中的信纸盯出个窟窿来。
“程家不是愿意办丧事吗?那这次就成全她们!”
夜色渐深,疏影摇曳中,不远处的林地里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兵器相交的声音让姜月梨心头一凛。
她闪身
不消片刻,一道身影从林中窜出,血腥气扑面而至,姜月梨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折断的短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