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紧攥着拳头，沉默着。
雪魔女蕾娜继续说道：“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菈妮，雪魔女蕾娜在教授完她魔法之后就已经死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你以为你说的是什么！”
她本以为对方是采纳自己的意见，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却令她呆滞了。
对方快步走上前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略微用力了几分。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她的谁？仅仅只是几句话，就想左右决定她的选择，否认她的努力吗？！
你知道她一路走过来，对于你这个朋友有多么遗憾吗？！
而现在，你就想光凭借这几句话，就想否认掉她的努力，就想让她心安理得地去过平静的日子吗？
我何尝不想让她只要过好日子就可以？但是我亦是知晓，这般下去，只会让她心中积怨难消，让她郁郁一生！”
陆沉的情绪宣泄，却见眼前这位端庄的雪魔女低下头来，小声说道：“我何尝不想让她过得好，只是…活着，总比死了要强。”
“一辈子就怀揣着愧疚地死去吗？！”
“至少，至少她不会知道是我…”
陆沉咬牙抓着这个女人的手，说道：“跟我去见她！”
“不去！我还有事没完成！”
明明已经是个年岁不知几何的人了，现在却如此孩子气。
陈平安到底还是没强迫她，只是背着她默默站着。
明明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蕾娜看着他的背影，却是有些惴惴不安。
生怕她把自己怎么样的那种感觉，虽说知道她为人并不会这样。
许久之后，陈平安轻声说道：“你之前一直有在暗中观察我们，对吗？”
蕾娜略微别过头去，故作镇定地说道：“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那就是你在我跟毁灭之主对战的时候帮我的原因？”
陈平安凝视着这个女人，这个隐藏得直到现在才露出马脚的女人。
蕾娜顿时表情一僵。
毁灭之主之所以没有完全复苏，当然是有她的功劳在的。
陆沉发现毁灭之主的时候曾看到对方的头颅位置有霜寒的痕迹，似乎是冰晶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