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那么的慢。

    仿佛从天而降的雨滴都变得迟缓了许多。

    江望看着朝他指过来的枪口,脸上满是绝望的狰狞,在肾上腺素的爆发下。

    “啊!!!!!!!!!!!”

    江望宛如野兽一样叫喊了起来,从桑博脸上砍下来的大刀,顺势压斩下去!

    快到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傣族大刀雪亮的刃口,就像切断竹子一样简单,将桑搏持枪的右手被一刀两断。

    刀口是倾斜的,能清楚的看到肌肉断裂的地方,甚至是鲜血喷涌的场面。

    握枪的右手掉落在地上,喷出殷红的鲜血,和地上积攒的烂泥水混为一体。

    电光石火之间一切都逆转了。

    桑博捂着断裂的手臂,被鲜血染的狰狞的脸上,发出一声惨叫。

    来不及喘息的江望,眼睛圆瞪着,瞳孔都快缩成一根针了,就像是食人的老虎一样。

    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瘆人的杀气。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江望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砍人的那一刻他还有些胆颤,但此刻他只想让对方死!

    手臂肌肉酸痛紧绷,但在肾上腺素的飙升下,江望没有一点感觉,就像挥舞锄头的农民。

    抡起大刀,反手又是一刀挥砍过。

    既没有章法,也没有招式,只是本能的挥砍,此刻只有斩掉他的脑袋!

    在慌乱之中起杀心,江望根本不管别的。

    可这一刀砍落,只有鲜血溅起,不曾有半点致命的伤势,越慌乱,就越稳不住。

    更何况,人的脖子压根就没这么好砍。

    尤其是在这种生死厮杀中。

    可江望此刻就是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就是靠着本能的野性和凶残的杀意而行动。

    一刀不成,那就再来一刀。

    在这雨滴哗啦啦落下,茅草灌木的遮掩下,江望就像不知疲惫一样,接连不断的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