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窗帘都紧紧拉着,光线昏暗,只在茶几上方亮着一盏朦胧小灯。
她皱起眉头,客厅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砸碎的酒瓶子。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松松垮垮穿着睡袍,一只手搭在脸上,似乎是昏睡过去了。
她走过去,不过几天没见,东临火越的胡茬就长了出来,胸膛裸·露在空气中,浑身酒气逼人。
“东临火越……”
她停在沙发前,伸手拿开东临火越搭在眼睛上的手臂,那双好看的单凤眼四周,泛着红色。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
“东临火越。”她试着唤了一声。
对方似乎是睡死过去,一动都不动。
她默然地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以前住过的客房,东西都摆在原位,一动没动。她将所有东西都收拾进行李箱内,拖着箱子来到楼下。
望了一眼仍旧在昏睡的东临火越,幕倾城离开了别墅。
关上门,院子里新鲜的花草气息让她的精神都振奋不少。
她回头望了眼紧闭的大门,最后咬咬牙,又折返回去。
她将大厅的窗帘拉开,沙发上的东临火越似乎颇为不满,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幕倾城挽起袖子,速度很快地将大厅内的玻璃渣子、空酒瓶全部扫起来扔了出去,又将茶几清理干净,最后瞪着东临火越,不知把他如何是好。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被钟瑶报复也就罢了,现在还得伺候他!
她跑进楼下的小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便过来喊东临火越:“醒醒了!”
东临火越只觉头疼欲裂,身边还有一个聒噪的声音,忍不住一把拽住她将压在身下:“闭嘴!”
这样一张口,酒气全部喷到幕倾城脸上,熏得她踹死这家伙的心都有了!
她使劲儿把他推开,直接把他推到了地上:“东临火越,你这是在虐待自己吗?喝这么多酒,你是疯了不成?”
东临火越重重砸在地上,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是幕倾城,怔愣片刻,轻笑道:“我是睡了多久?都出现幻觉了……”
“幻觉你妹啊!”幕倾城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家伙,“赶紧起来,去泡个热水澡!”
东临火越闭上眼睛,酝酿片刻,再次睁开,却发现幕倾城依旧站在这里。
他伸出手,扯了扯幕倾城的裤腿,愣了愣,再次抬头看她:“你是……幕倾城?”
幕倾城弯下腰,将他扶起来:“起来!”
他很重,半个身子倚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摇摇欲坠地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