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情绪稍好些,便让桑叶拿烈酒过来。
桑叶见他眼中雾霾散了,忙不迭去取了几坛酒。
这酒乃是冀州城城主府地窖埋了三十年的上好竹叶青,酒味醇厚浓烈。桑叶小心翼翼打开封泥,酒香四溢,叫人闻之难忘。
她为东临火越满了一杯,东临火越尝了一口,赞道:“这酒倒是比宫中最烈的还要烈。”
说着,瞥见低头添酒的桑叶,指了指一旁空置的酒杯,“你可会喝酒?”
桑叶愣了愣,答道:“奴婢会一点。”
“满上。”东临火越将酒杯放到她面前,“坐下一起喝。”
桑叶战战兢兢坐下来,几杯下肚,倒也放了开来。
东临火越脱了斗篷:“烈酒暖身,再来一坛。”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竟将两坛酒都给喝光了。
东临火越举起酒杯,眼中虽然有着醉意,头脑却还是清醒的:“敬这场战役的胜利!”
抛开林瑞嘉那部分,他的确很高兴。他接连攻下南疆两座城池,在损失较小的情况下逼退东临长锋,这也的确值得高兴。
桑叶脸颊酡红,举着酒杯笑道:“恭喜殿下!”
两人不知不觉喝了四坛,桑叶只浅浅喝了几杯,东临火越最后却是大碗大碗地喝。
桑果跑进来,满大厅的酒味顿时扑鼻而来。她大惊失色:“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东临火越扬手:“把城主府地窖里的酒都抱出去,犒劳三军!”
桑果愣了愣,忙应了是,出去传话了。
桑叶抓着酒杯,指尖微微摩挲着杯壁,望了眼东临火越,起身道:“殿下醉了,奴婢扶殿下回房。”
说着,勉强将他扶起来。
东临火越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有些醉意了。他跟着她踉踉跄跄往房间里走去,等到了房间,桑叶将他放在床上,又拿了热水盆进来,拧了帕子为他擦脸。
帕子擦过他的眉眼,桑叶凝视着他,手中的动作渐渐放缓了。
她很快垂了眼帘,伸手解开他的衣襟:“殿下的身上都是汗,奴婢为殿下擦拭身子。”
她将腰带解开,脸颊微红,褪下了他的外袍。
里面是白色的中衣,她的指尖在盘扣上流连,许久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颗一颗剥开了他的衣扣。
热帕子从他的身上擦过,东临火越皱着眉头,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闭着眼睛去寻找她的唇:“嘉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