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的袁暮秋眼泪都出来了,她硬挤出一丝微笑泪眼涟涟的说:“大婚日近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是不是忙不过来,要我……要我……”
喉头哽咽鼻子发酸,她说着说着说不出来了。
相处两世梅心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两只眼睛也哭的肿的像核桃一样,憔悴极了。
心中疑惑又不知该不该直言相问,梅心接过云罗递来的软枕放到她背后,然后让她靠着说:“不是,大婚事宜自由礼部忙碌,不用我自己张罗,干娘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带了韩大夫过来,让他先诊脉吧,诊完脉咱们再说。”
起身坐到一旁给韩大夫让位子,梅心朝云罗打了个眼色她就带人出去了。
诊脉看病讲究望闻问切,韩大夫切过脉后就起身行礼说:“郁结于心内里有火,火冲肺引发旧疾,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吃几副药卧床静养些日子就好了。”
在军中当过军医之后只要不是要命的病在韩大夫这儿都是小问题,吃几副药就行了。所以,梅心见惯不惯,早已习以为常。
挥手示意他去开方子,梅心亲自打水拧帕子帮袁暮秋擦脸净手说:“是我不对,整天忙自己的事儿连干娘病了都不知道,也难怪干娘生气了。”
许是在凉州待久了,见的也多了,袁暮秋一直都是个心宽的人,而且她身体一直都特别好,人也坚强,从来不是一点儿小事儿就会被打败的人。
郁结于心,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而且十有八九与自己有关,要不然她不会把自己难为成这样。
自己养大的孩子,犯再大的错也不会生气,袁暮秋听她这样说马上就道:“不是,没有的事儿,是我病久了心里不痛快,郁结于心了。”
不敢看她,拿过帕子就自己洗脸。
梅心瞧她这般心里愈发的肯定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干娘是真的与我生分了,受了委屈也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