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但凡梅心插手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都与上一世不同,且都从坏的变成了好的,结果也称得上圆满。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她是重生之人。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梓琛十分严肃的想了想说:“重生之事骇人听闻,不如侯爷去问问住持大师。净缘大师清修多年乃是有名的得道高僧,或许他能为侯爷答疑解惑。”
净空和净缘乃是师兄弟,只是一个常年在外游历,一个已经不理俗事多年。虽说是住持大师,可早已经不问寺庙之事,全部都教给下面的弟子打理只是挂个名字而已。
今儿来此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给死去的父亲做法事,宗政明臻说:“你先去办事儿,晚点儿等做完了法事我再去找住持大师问问吧。正好小师妹不是想问问她的姻缘吗,可以请大师帮着看看。”
净缘虽然早已不理红尘俗世,但兹事体大还不能直接说,也不能全部告诉他,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说才行。
提起他的小师妹周盈梓琛一脑门子官司,左右前后看了看,见无人便低声道:“侯爷,有件事忘记禀了。今儿早上等着老夫人出门的时候碰见了云英,他请我转告侯爷,周姑娘若是再敢翻墙进凉王府,他就不客气了。凉王府架了强弩,弓箭全开,要是死了残了后果自负。”
心中一震甚是头痛,宗政明臻一脸郁闷的说:“她又去爬墙了?”
梓琛点了点头说:“何止是爬墙还被人抓住丢出来了,要不是知道她是你的小师妹,估计昨夜里头一回被抓住就被打死了。”
一晚上爬了五六回凉王府的墙,拦都拦不住,真是疯了。
对于小师妹的疯狂和执着宗政明臻有些无语,但身为大师兄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装作不知道,万一再惹恼了梅心那就更完蛋了。他都还没有俘获她的心,没有让她爱上自己,再因为这事儿被牵连了,他的追妻之路岂不是更艰难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抱得美人归,绝对不能听之任之。宗政明臻想了好一会儿说:“不就是个老男人吗至于这么疯狂吗?行了,你一会儿去告诉她,要是乖乖的听话我就帮她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并且带到她面前,要是还爬墙胡闹,立刻送她回去。师父古板,要是知道她这么上赶着铁定生气,一定会把她关起来再也不让她下山。”
言到此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他又道:“你把这些话全告诉她,她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扑哧一声梓琛笑了,尤其是听到“老男人”三个字时,他道:“早上我问了云英,飞尘不老,跟你差不多大,长的也挺好的,一表人才。”
言下之意你也是个老男人。
话音未落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到宗政明臻杀人般的目光梓琛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对于周盈来说飞尘的确是很大了,可以称得上老男人了。但对于梅心的年龄而言,宗政明臻也只不过是比她大了五六岁而已。所以,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老男人。
话说两头,梅心离开以后并没有直奔大雄宝殿而去,而是走着走着走到了放生池旁。
放生池很大,旁边放了许多盆花也栽种了一些树,花红柳绿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心里有些乱,宗政明臻的话也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庐阳伯虽然有爵位但眼下并无实权,最主要的是这几年也并没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可是他为什么会说皇上一定不会答应呢?
如果连一个没有实权的庐阳伯都不同意,那么皇上想让大哥娶一个什么人家的女儿呢?
平民百信还是贩夫走卒的女儿?
心里窝火意难平,梅心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去大雄宝殿的好,免得虞念秋问七问八的她还要解释一番。她不怎么会说谎话,也不太愿意去欺骗一个小姑娘。所以,还是先在这儿站一会儿冷静冷静吧。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梅心挨着一棵树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望着平静的水面发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须臾,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传来女子焦急的说话声:“小姐,为什么不让奴婢说,为什么不让奴婢撕烂她们的嘴?明明就是她们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中伤你,为什么不让奴婢教训她们?”
放生池右边的凉亭里一个身披白色狐裘的女子坐了下来。模样周正端庄秀丽,一看便是名门闺秀。未语先叹气,眉宇之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与无奈,好像又挺伤心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