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到的?

    谭设君不安又惶恐的想。

    这样单薄的肩膀,怎么扛得住那样血腥沉重的过往?

    怀中人似乎想说话,谭设君却率先打断道。

    “没事了。”

    青年一下子安静下来。

    手掌下的发丝被血糊的纠缠在一起,格外黏腻,但谭设君却丝毫不嫌弃。

    他紧紧抱着怀中那副瘦骨粼粼的躯体,语调微微发抖。

    刕炎指挥身后的警员七七八八都散开了。

    谭设君道。

    “没事了,我都知道了。”

    那副包裹在黑衣和鲜血里的骨头抖了一下。

    谭设君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怀中那副躯体的抽离。

    不知道是觉得身上的血脏还是自己脏,那副躯体下意识的就想躲开,想要故伎重施,想要像以前那样和他拉开距离。

    但谭设君这回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同意了。

    他紧紧地拥住这具骨头,宽厚的手掌压在青年后背上,不叫这只缩头乌龟得逞。

    青年的额头抵在他颈窝里,谭设君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喉咙的痉挛和颤抖。

    他像是猜到了青年会说什么话一样,抢先开口道。

    “不脏。”

    怀里的那副骨头抖的更厉害了。

    这个往日脾气最暴躁的人放缓了语气,他柔声安慰道。

    “我不怪你。”

    谭设君宽大温热的手掌落在青年的后脑勺,将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深深按进自己的怀抱。

    “没事了,慕光,不要怕。”

    怀里那副骨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