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缓的说。
“塔罗占卜是假的,星座也是假的,这世上很多广为流传的分类都是假的。”
慕光站起身来,微凉的指尖磨蹭过粗糙的沙发布料格纹,留下一道在时间长河中激荡不起的回响。
“实际上没有什么是真的,你的本我是东拼西凑,你的思想是在胡编乱造。”
他轻笑着,眼中渐渐带上了同情。
“但我们依然在回应它,因为人是群体性的,我们渴望在这个群体中拥有身份和获得认同。”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社会。
在社会中,青年露出满怀恶意的怜悯。
“就为了这一点可笑的获得感,我们搭上了余生所有的时间和生命。”
青年站立在他面前。
“你这可悲的没有羽毛的两足动物。”
慕光说的没错,哪怕是在游轮上呼风唤雨的船主人,也不过是这些可悲的灵长类动物中的一员。
天色已经很黑了,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吴骥摇了摇头。
“慕光,那艘船上这次拍卖到底要拍卖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大费周章?”
他困顿不解的抬起脸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世间曾经有无数人排着队,将难得一见的珍宝供奉到他面前,但青年却对此不屑一顾。
钱、权、名、利,他分明已经厌倦了所有身外之物。
吴骥眼中闪烁着困惑。
于是慕光笑了。
“这一次临洋拍卖,从不肯露面的船主人会亲自登船。”
趁着夜深,青年贴在他耳边,用温柔到可以称得上是呢喃的语气,残忍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想要船主人那颗漂亮的脑袋。”
吴骥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