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诚乖巧的微微俯身,侧耳倾听。

    却只见慕光道:“因为我见过很多不同的手。”

    郇诚一愣。

    “见过很多不同的手?”

    什么意思?

    这算什么特别的理由?谁没见过手啊?

    突然,郇诚周身猛然一震,脑中某条神经结点倏尔连上。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注视着慕光。

    “你……你不会是说……?”

    慕光无声的笑了笑,眼睛都弯出弧度来。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只手在他面前活生生的被砍掉。

    ——那是还在缅北做卧底的时候。

    试图逃跑的,欠债还不上钱的,不愿做工同流合污的……无数五花八门的理由,都成了那帮毒贩发疯的借口。

    警车驶入绿林的荫蔽,慕光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缓缓放松后靠在座椅上,闭目道,“别想太多,郇法医,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郇诚怀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慕光脸不红心不跳,“我指的是手部模型。”

    郇诚显然不信。

    他还打算问些什么,但随着一脚刹车,警车已经停了下来。

    “行了各位,咱们到站了。”谭设君懒洋洋的扶着驾驶座下了车。

    慕光冷眼向窗外望去。

    那是一座杂草遍地,荒凉无人的别墅。

    谭设君嘴里叼着烟,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道,“那菜市场的死孩子不配合,审讯课好说歹说,审了一早上,才从他嘴里套出来这么个地方。”

    穆晖挠挠头,“这就是被窃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