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就是想吓唬一下舒清妩,谁知道事情竟到了如此地步。
舒清妩低垂着脑袋,三千青丝胡乱的披散在身后,上襦因着混混的撕扯松散了,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我不会谢你。”
她旁若无人的整理好衣裳,眸中泛着幽幽冷光,嗤笑道:“你最好有把握一直关着我,否则,我若是回去了,舒家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你…”
付恒下意识的想要呛她,却瞧见了她脸上的红肿和淤青,转了个调,语气缓了下来:“我第一次见你这般的女子,蛮不讲理。
那次在酒馆她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如今他绑了她,也不为过吧。
舒清妩眸子里的情绪翻滚着,冷声道:“蛮不讲理?到底孰对孰错你分不清吗,若是想要我低声下气同你求饶,那是不可能!”
舒吱吱被男人那猛力一抛,摔到了身子,又见付恒来,本想不顾一切冲上来的动作停住。它小心翼翼蜷缩在旁边,一双眸却是紧紧定了付恒的一举一动。
倘若他敢有任何伤害舒清妩的动作,相信这个小家伙一定会拼了命扑上来。
“若不是你不依不饶,我又何至于绑架你!”付恒拉下了脸,语气已然有些恶劣,“我那次只是喝醉酒和你吵了几句,却没想到你却下了如此狠手。”
越想越气,他又添了一言:“有句话说的对,那什么,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吵了几句?你可是说得轻巧,怎么不说你把我和我的舅舅直接赶出了酒馆!”
舒清妩回嘴,蓦然想到了付恒的后一句话,疑惑从中升起,她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会被他说作是“下狠手”?
“我喝醉了,干出的什么事情又不是我能够掌控的,那也不如你,直接动手打得我鼻青脸肿。”
“你且去酒馆问问,我是不是被你赶出去了。”舒清妩皱眉,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与付恒之间有误会,“我既然被你赶出了酒馆,又怎么打得你鼻青脸肿?”
付恒骤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迟疑道:“我第二日起来发现自己挂了彩,若不是你,那…”
舒芳斋的门大敞着,桌椅七倒八歪的躺在了地上,可谓是一片狼藉。
沈春年撩了帘子,急冲冲的入了大堂,他今日外出办事,不料店铺却里闯入了劫匪。
“阿妩,你…”
焦急的语气脱口而出,沈春年抬头却没有发现舒清妩的身影。
可小厮明明告诉他舒清妩在大堂的!
“柱子。”沈春年连忙出声,唤了小厮到大堂,扬了声问道,“你不是说小姐在大堂吗?我这没有看到啊。”
小厮身子抖了三抖,眼珠子咕噜一转,猜测道:“许是小姐遇见了熟人离开了呢?方才小的打大堂经过还瞧着小姐处理完那些入室劫匪,怎么会转眼就不见了呢。”
像是生怕沈春年会不相信,小厮复而又连声说道:“沈掌柜您是知道我的品性的,万万不是那种偷奸耍滑、满嘴胡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