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头也不抬,手里镰刀抬起挥下,面前就多一扎小麦。
“吱吱?”舒吱吱抱着核桃的手忽然一僵。就算舒清妩没看,也听出它语气里的心虚。
乌黑的眸子一眯,看向舒吱吱时已然多了几分凌厉,“每次积分都是你说了算,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坑我,就像早上那样。”
“吱!”
“臭妩妩坏妩妩!你居然不信我,我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呢!”舒吱吱这次是真被气到了,一身毛炸的和个球样。
“那你怎么解释早上才给我加一分?”听着小松鼠骂,舒清妩也不恼,一抹狡黠飞快从眼底闪过。
“哼,你当声望值是地里的小麦吗?说有就有,以你现在的级别,我能给你一分已经很好了!”舒吱吱傲娇的扬起脑袋。
非要它说出自己有多好,哼!
声望值?默默在肚子里嚼了一圈这个新词汇,舒清妩聪明的大脑飞速运转有了些猜测。
“那我割麦子算什么值?”她又问,只是这个时候舒吱吱已经反应过来,一张小爪死死捂住嘴,却还是挡不住那脱口而出的抱怨,“坏妩妩,你坑我!”
这些东西以舒清妩现在的级别根本不应该知道的!希望不要被那个家伙抓住,它不想受罚哇!
舒吱吱越想越慌,几个起落,小巧的身子蹿没影。
这下,舒清妩想问也没法问了,思索着刚才脑海里浮现的东西,重新伏进麦田里。
四个小时一到,舒清妩自觉停下了割麦的动作,一身布衣被汗浸湿大半。
“舅舅,回去罢。”沈春年也刚好割完那一块地,擦着额头汗直起腰。
原本的一亩五分地经过这三天辛勤,再剩下五天左右就可以全部割完。
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李劳家的人,下地时候听周围人聊起,说是沈春凤不小心摔了一跤,连床都下不了。
舒清妩听罢,照旧干活。
那天陈深说的她听见了,沈春凤自作自受。
两人刚刚走出麦田,一个矮胖身影一瘸一拐迎面走来。
沈春凤脸上巴掌大一片青紫,一双眼睛瞪着舒清妩,手臂横在她身前,“钱呢?”
“姐……”沈春年把舒清妩拉到身后,“钱阿妩没带在身上,我回去拿给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把你们这三天割麦子的钱都给我!”
沈春凤看见舒清妩这张脸就火,要不是因为这小丫头,她怎么会受这样的苦?!如今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不然她也不至于腿还没好利索就出来。
“贱丫头,是不是你把钱藏起来了?好你个白眼狼,看着你娘饿死都不愿意给钱啊,娘把你辛辛苦苦养大,你却要看着自己亲娘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