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闻动静过来便瞧见这,那木头砸在他身上,压得人不能动弹。好些费劲拉出来,人已经没了反应。”

      有一男子站出来道,面上满是惋惜。

      沈春年额角的伤口处,赫然插了枚钉子,触目惊心。

      同男子道谢,舒清妩转头,陈深打从进门便没了声,此时神色凝重。

      从随身携带的行医箱中掏出一卷银针,舒清妩没敢打扰他,手指撵着针身,动作飞快,刺入沈春年几处穴位。

      肉眼可见沈春年伤口鲜血流势变慢。

      李叔也是个灵活的,怕周围村民嘈杂,拉着人离开,房间内登时便只剩舒清妩和陈深二人。“如何?”

      见陈深终于收了手,舒清妩一颗心始终未曾落下。

      摇摇头,陈深探出口气,“那房梁砸下来,他一身都没落得好,我已封住他周身几处大穴,否则再这般下去,光是流血便能要去他的命。”

      舒清妩眸子一亮,自然捕捉到陈深话中重点。

      却听陈深又道:“头疼的不是这些,最要命的是这钉子。”

      随着他目光,舒清妩在此看向沈春年额角,那里的血已然变成黑色。“脑颅本就是最重要一处,所幸这钉子斜插,只是刺破了外层肉,但若不加以处理,仍旧是个祸患。”

      “以我的手段,能保证取出钉子,但……”

      陈深没再说下去,舒清妩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