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轻嗤一声,“那家伙也就这点能耐,你是不知道……”
将自己与陈深的初识告知,原是发生在舒清妩离开这段时日。各家村民都有蓄养畜牧传统,不知怎的多家鸡羊突遭毒手。
宋恒新官上任三把火,便去凑了热闹。
身为仵作,自是习惯将鸡羊尸体解剖开来,恰陈深再给那家看病,当时便将他一通指责。体谅到那家人有孩子,宋恒自认理亏,奈何陈深身为大夫对仵作尤为反感,因而两人便就这样杠上。
所幸宋恒不是个自恃清高的,也不曾拿身份压他,便有了方才一幕。
“那家伙但凡嘴巴好听些,也不会如此遭人厌,你还是同他远些,与他说话都要平白少去三年寿命!”
宋恒话音刚落,身后骤然多出一道身影,“哦?那怎的宋大人还能好好在这嚼人舌根呢。”
“你!”宋恒被他惊地撒了一衣裳茶水,不甘示弱回眸回击,“本大人好事多做,老天看在眼里,自然不会让我受恶人荼毒。”
“也是,小的没少听民间百姓说县衙来的年轻新仵作每日东奔西跑忙里忙外处理案子。”
宋恒眉毛一挑,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开口话却给宋恒来了重重一击。
除却舒清妩那桩案子,事实宋恒不过接手一些鸡毛蒜皮的民间小事,并非是他不被重用,而是青城县向来安逸,也没得多少大型案件。
他神探名号早已打响,陈深分明是有意嘲讽。
眼见宋恒脸色通红,舒清妩及时开口免去这场战役。
“舒姑娘近来可好?”
无视宋恒,陈深径直坐下,同舒清妩闲聊起来。其中大多话题皆是围绕舒吱吱,惊地它隐约有种被变态盯上之感。
所幸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便被宋恒打破,三人并排走出茶馆,望着陈深远去背影,舒吱吱此时是感谢宋恒的。
“那我也回去了。”
同宋恒告别,舒清妩不忘在街上买了几打糕点,分给面包坊的伙计。
忙碌了一整天,傍晚收了摊子,舒清妩又领流苏和沈春年购置了些家用必须品。
不同于住在景家之时,如今他们才算有了自己的家,自是该有几分温馨。
选取几盏大红灯笼挂在院落四角,又买了些花种子。院里原本种植的花草已尽数枯萎,忙活了半个时辰清理干净,沈春年打来井水,再用舒清妩积分商城购置的营养液将土壤全部翻新,才算大功告成。
用衣袖抹了把额上汗水,舒清妩回眸便见流苏蹲在土里似走神。
敛下平日的不近人情,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舒清妩了解流苏其实是个不太会与人相处的性子,见她许久睁着眼睛,莫名多出几分乖巧。
“流苏,流苏?”
一连唤了好多声,流苏回神,站起身,一双眸子也骤然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