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沈春年火急火燎冲上来,还当发生什么大事。
方才动静他在门口便听见,一个时辰还未到,景木梨脸上的变化他也全都瞧见。
“咳咳,劳先生担忧了。”景木梨一双眼睛盯着景司言,说话有气无力。
看见她这副模样的舒吱吱又是一顿气。
“嗯。”景司言找了位子坐下,没过一会儿功夫,景木若身后跟着陈深走进来。
毕竟与陈深有过一面之缘,舒清妩点点头,看他动作娴熟把脉,看相。又等了片刻,陈深转头,道:“诸位放心,木梨姑娘并无大碍,好好休息。我给开张单子每日一剂,三日后便可恢复。”
“多谢大夫!”木若松下口气,接过陈深手里药单,又急忙下山去买药。
“既然无事,我便先走了。”
颠颠方才景木若递给他的铜币,揣进兜里,陈深举步便走。
目光在舒吱吱身上略一停留,嘴角似有笑意划过。
“且慢。”
景司言从身后叫住他,转头对景木梨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和陈深一同走出去。
景木梨张开一半的嘴无奈收拢,恶狠狠瞪了舒清妩眼,不客气地吩咐:“你还在这傻愣干什么,去做饭啊!”
这次,舒清妩只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说了句“没手?”转身领舅舅回了院子。
是夜,景木梨的院子。
屋外灯笼随风吹动,火光摇曳,忽明忽暗,一片迷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景木若提着食盒走进景木梨的屋子。
“阿梨,可好些了?”
景木梨正躺在床上,身上鞭刑还未好全,如今身子更加不适。
她险少受罚,鞭刑的疼痛并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如今稍有动弹都疼得入髓,未完好的皮肉牵扯黏连,疼得嘶哑咧嘴。
强忍不适,景木梨泪眼朦胧,“哥哥,阿梨难受……”
“我给你熬了药。”景木若从盘中端出熬好的汤药,铺面一股苦涩腥味惹得景木梨一阵反胃。
“哥哥,您就帮我和先生求求情,就算是带着伤,阿梨也愿意在先生跟前伺候。”景木梨一边说着,眼泪顺眼角滑落,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
哥哥对自己最好了,他肯定心疼自己。
眸中一抹精明闪过,景木梨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