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儿……”萧列有口难言，不知如何解释。
皇后这些年做过什么，他一清二楚，可他下不了手……
“父皇，你们上一辈的错误非要我们这些小辈来买单。”萧策盯着萧列的双眸反问道。
“父皇若是下不了手，儿臣亲自动手！”若不是皇后言辞诱惑凝儿派人肃卫太子府，凝儿断不会失踪。
若非皇后亲手养大了和柳如烟苟且那个孽障，凝儿断不会失踪。
他最恨的是他自己。
他居然没有护好她！
萧列低声，提醒道：“你莫要忘了她的身份。她是你们的母后，你若是动了她，将来你承继大统，史书上必定会留下骂名。”
“那又如何？古来君王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萧策咬着后槽牙，反声提醒道：“儿臣曾经发过誓，这辈子断不会让凝儿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可儿臣食言了。”
“你上次夜闯翊坤宫，皇后应当会有所收敛。”萧列始终对皇后抱有愧疚之心。
“父皇，她想让凝儿死啊！”萧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遂及猩红着眼眸反问道：“凝儿和皇后注定命里相克，您选谁？”
“策儿……”萧列一时难以抉择。
“父皇和皇后因老丞相之死心有郁结，皇后一直耿耿于怀。可这么多年来，父皇就没有想到皇后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唐旭野心勃勃，王氏觊觎后位多番挑拨，难保动手的不是他们两人？”萧策眸光凌冽的看着萧列，言辞越发激烈：“若不是凝儿揭开王氏的秘密，父皇怕是到死都不知道王氏心悦父皇，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挑拨皇后和您的关系。”
萧列看着言辞激烈，行为失常的萧策，没来由的心慌，他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后若是敢再动异心，儿臣将不计一切代价亲手宰了她！”萧策没有回答，留下一句威胁的话，便怒气腾腾的拂袖离去。
萧列看着萧策离去的背影，眸光划过一丝犹疑，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萧列犹豫了片刻，踏出房门命令道：“李钰，传旨，退朝。”
今日早朝还未开始便要退朝了吗？积压了半个多月的国事就这么不管了吗？
“陛下，这……”李钰心有犹疑，刚欲开口提醒就瞧见了萧列厌烦的目光，胆战心惊的俯首回了一句：“诺！”
李钰弓着身子，迈着步伐向大殿走去。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
他虽未听起来刚太子殿下和陛下因为什么吵的不可开交，可太子殿下离去是那阴郁低沉的眼眸似是结了冰一样，他只瞧上一眼便脚底发寒，浑身冰凉。
最终他甩空了所有心思，踏进大殿，扬声道：“退朝。”
众臣皆不明所以，踏出大殿那一刻所有人纷纷猜测：“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踏进大殿，跟陛下去了一趟书房，陛下就宣布退朝了，陛下去了哪里？太子殿下又去了哪里？”户部侍郎小声的问着与自己同行的杨志兴。
杨志兴停下了脚步，回想起太子殿下踏进大殿时的模样，眸底划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