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卫泽卿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收徒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有点儿不对劲。
自从卫玠搬出去后，就经常不沾家，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算是给面子了。
可是那几天卫玠却天天往家跑，还总到书房给他送茶送点心。
卫泽卿是什么人呐，两下就通过他乱瞟的眼神，看穿了卫玠的心思。
卫泽卿当即就把这件事联系到了木朗怀身上。
因为卫玠从小到大都知道这本资料，但是从来也没见他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
但是卫泽卿不理解的是，卫玠怎么会这么听木朗怀的话？
所以为了弄清楚影响力从何而来，卫泽卿选择不动声色，并没有戳破卫玠。
不过收木朗怀做徒弟的事情自然也就暂时被搁置到了一边。
虽然卫泽卿可以基本肯定不是木朗怀让卫玠来偷的资料，但是毕竟还是存在着嫌疑。
幸好卫玠并没有在准备阶段浪费太多时间，很快就进入到了实行阶段。
而等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资料拿到手后，便急急忙忙地给楚苏靖送了过去。
由于太熟悉资料的样子和存放的地点，所以卫玠丝毫没有想到打开检查一下。
而且由于他并没有察觉到卫泽卿已经发觉了，长时间极度绷紧的神经一放松就太过松弛了一些。
所以卫玠既没有发现手里的资料真正的内容只有前面两页，也没有发现夹在书页内侧的发信器。
卫玠特意挑了卫泽卿第二天没课的时候潜入书房偷资料。
本想着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让楚苏靖复印一本新的。
然后他再偷偷地把资料还回来，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结果没想到他在书房里屏住呼吸开柜子时，卫泽卿就在窗外的花园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而他把本子送到楚苏靖的手里时，卫泽卿就在十米外的长凳上看着他们。
看到卫玠是把本子交给楚苏靖时，卫泽卿悄悄有些失望。
他知道木朗怀不会请卫玠做这种事，所以看到楚苏靖也算不太出乎意料。
但是有人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就是这样，到心里总是还留有一丝希望。
就算做好了准备，但被自己亲眼证实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法言喻的情绪涌上来。
卫泽卿阅人无数，他知道楚苏靖本性是好的，这次也就是一时冲动，不过失望还是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