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这些天来呆在这里缠着她，她那样想靠近又犹豫的每次，他都很清楚。
他想他再有耐心点，应该就会打动她，可是她却背着他跟李初阳纠缠不清。
如果不是今天李初阳带走了她，她到底打算瞒自己多久。
一想到这里，胸口本未消的火再次上涌，他看了眼依旧空荡无人的楼道，迟疑了两秒，收回了视线。
启动车子……
“秦凛！”
男人的眸子一怔，下意识抬头向楼道看去，就看见杨婂从里面跑了出来。
外面还在下着雨，她连把雨伞都没打，跑着步就冲了过来，趴在了他的车窗上，眼睛红红的。
男人的眸子微动。
“秦凛，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汇报吗？”
他气还没消，她也不会说爱他，他杵在这里也是自找气受。
“秦凛，你别生气了好吗，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缺你那句道歉吗，你做错的事还少吗，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
他还在气头上。
杨婂心里涌出的冲动被卡在喉咙里，她扒着车窗，雨淋在她的身上，很快就朦胧了那双眼，她说。
“那你想我怎么做？”
这雨细细蒙蒙的，看着不大，但很快就能湿了衣服，秦凛看着她微微发颤的下巴，皱了皱眉。
“别杵在这儿，上去，想好了再来找我。”
车窗缓缓升起，杨婂被迫松开手，路虎滑进车道消失在眼前。
杨婂无助的站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的上了楼，进了门，关上门，全靠着本能的记忆回了家。
身上湿漉漉的，发冷，彻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