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管面露难色,“姑娘放心,老奴明儿一早就等在府门口,三爷只要回来,老奴立马请他过来。”

    季家刚抄,他就一宿不归,是风流去了,还是……

    晏三合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胖子一眼,转身走进里屋。

    谢胖子暗下松了口气,无意间一偏头,与李不言看了个正着。

    李不言唇了勾,“谢总管,京城的勾栏给不给女人去啊?”

    谢总管:“……”

    李不言:“有没有清秀的相公作陪?”

    谢总管:“……”

    李不言:“对了,像三爷这样玩一宿得花多少银子?”

    谢总管:“……”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嗯!

    是被生生吓死的!

    ……

    清晨,天刚微微亮。

    谢三爷从马车上跳下来,脸煞白,眼煞黑,脸上两个红唇印,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样子。

    “三爷啊!”

    望眼欲穿的谢总管赶紧迎上去,“你可总算回来了,晏姑娘昨儿晚上命老奴找你哪。”

    本来昏昏欲睡的谢三爷被这一嗓子惊醒。

    他抹了把脸,懒懒道:“知道了,我先回房里洗漱一下。”

    谢总管一闻他身上这身浓浓的脂粉味,心说三爷什么都好,就是爱往永定河跑这一样,忒不好。

    男人两样东西沾不得:一个赌,一个色。

    三爷倒好,赌也沾,色也沾。

    哎!

    老爷、大爷也不管管,再这么下去当真是要掏空身子,成短命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