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快就被听明白了施楠生的潜台词。
“你的意思是让我接下这部戏?”
话虽然不是疑问句,但是意思是肯定的。
施楠生只是朝他抿嘴笑着耸耸肩。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陈果富就是在帮贺新当说客。给他一个说服老板的理由,光凭现在徐客正在拍的这部,显然是不现实的。徐客还需要一部能够拿得出手的作品来证明自己。而目前看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徐老怪是个干脆的人,稍稍沉吟片刻便点头道:“好,你跟阿新谈一谈。”
既然是证明自己,那么就不可能是监制,而是他要作为导演的身份来参与这部戏。
至于是不是联合执导,这个问题不大。一方面陈果富对这位高导演是认可的,另一方面徐客目前还无法抽身,至少要等完成手头这部才行。
……
夜,家。
四月初,暖气早就停了,但晚上还是有点凉,程好穿着一身粉色带斯诺比图案的天鹅绒睡衣蜷缩在三人沙发的角落里,脸上敷着面膜惨白兮兮的。
贺新穿着同款的蓝色睡衣,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电视机没开,客厅里显得很安静,两人各自手里捧着剧本,偶尔发出翻动纸页的沙沙声。
学习氛围很浓,就连串串也乖巧的趴在狗窝里。
“啊!受不了!”
程好突然惊叫一声,把剧本扔到一边,整个人打了个寒战猛地坐起来,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突如其来,不光把贺新吓了一跳,就连串串也吓了一个激灵,从狗窝里跳起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迷惑且警惕地看着女主人,摇了摇尾巴,往前走了两步,可能感受到从女主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之气,顿时停下脚步,一个拐弯,小跑到男主人的脚边,蹭蹭男主人的小腿,呜咽着。
贺新赶紧摸了摸狗头,安慰了一下,同时望着女朋友诧异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程好撇着嘴,想到刚刚看到的情节,又忍不住打了寒颤,道:“噫!每次看到这个绳刑,我这脊梁骨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呃……”
这个贺新还真的没法说。如果说原版的中哪个画面让他印象最深刻,当然是几个大汉架着周讯骑跨在一根布满毛刺的粗麻绳上反复拉扯,染红的白裙子、血淋淋的麻绳,还有周讯那撕裂的惨叫的那个画面。
就算贺新是男人,但是每每想到麻绳摩擦的那个娇嫩的部位,也不由让他毛骨悚然,甚至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但是站在施刑者的角度,如何让受刑人最恐惧、最痛苦,直至不能忍受,才是他们的目的。
当初决定让女朋友来顾小梦这个角色,贺新最为难的就是这个情节,用自己的女朋友代替原本印象中的周讯,说不定将来还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今后夫妻的生活的质量。
但同时这个镜头不但对于演员来说是非常出彩的,而且对于电影本身更增加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和爆发力。
总之,心里难免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