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嵩抓住温暖的时候,蒋听云就放开了手。
“小暖,你不能看,你受不了的。”
蒋嵩沉痛地说。
他半辈子在战争和血腥中打滚,都不忍心看那个模样,更何况是个小姑娘家。
温暖挣脱不开,无力地瘫在蒋嵩身前痛哭。
“爸,我不要听澜死,我不让他死……您告诉我,听澜他没死,他不会死的……您告诉我,这里躺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灵堂内外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心脏揪紧,难受的不忍看。
蒋嵩老泪纵横,抬头吸了吸鼻子,又低头安慰温暖。
“小暖,爸都知道听澜做的混账事了,他不配你为他这样,别难过了。”
人最难控制的就是心,怎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
灵魂深处撕裂的剧痛无法言喻,无法挣脱。
周围一切仿佛都被屏蔽在外,只看得见眼前的灵柩,只听得见自己的哭声,绝望而无助……
外面封彧看着温暖哭的像碎了一样,忍不住心疼。
也忍不住骂蒋听澜真是王八蛋。
书房里,
墙壁上的显示屏中显示着灵堂内外的监控录像。
原本专注在地图上勾勾画画的人,忽然听见一声结巴的惊呼。
“队队队长,你快来看,嫂子怎么来了?”
蒋听澜手一顿,腾的站起来走到显示屏前。
只见灵堂里,女人狼狈地扑到灵柩前,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
蒋听澜的心脏一下子就被什么掐住了,眼眶一红,从喉咙里蔓延开密密麻麻的刺痛。
“这个傻女人……”
属下看着也难受极了,抬手抹了把眼泪。
“队长,这对嫂子来说太残忍了,她那么爱你。”
蒋听澜双手攥拳,克制着冲出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