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被沈诗韵的气势震慑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什么意思?我这是为了大家好,避免交叉感染!”
沈诗韵冷笑一声,“避免交叉感染?我看你是怕死吧?身为医生,连最基本的诊脉都不做,就妄下定论,这合适吗?”
她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些绝望的村民身上,语气缓和了一些。
“各位乡亲,你们放心,我会尽力救治大家的。”
沈诗韵的话,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村民们绝望的心。
“沈医生说得对!还是要诊治啊!不能看着人就这么没了!”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许医生都不把脉,怎么知道能不能治?”
但也有人持怀疑态度:“沈医生,你刚才不是也把过脉了吗?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啊……”
“这姑娘,长得跟仙女似的,细皮嫩肉的,能懂什么?许医生都没招了,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沈诗韵利落地戴上自制的双层口罩,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第一个病人。
她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卷金线,一头缠绕在病人手腕上,另一头则捏在自己纤细的指尖。
金线微微颤动,如同一条灵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
许建国站在门口,白大褂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一脸的嫌弃和不安。
“你……你小心点!这病万一传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扯着嗓子喊,“我可跟你说清楚,是你自己要进去的,出了什么事跟我可没关系!你得跟顾团长说清楚!”
沈诗韵根本没理会他的聒噪,仿佛没听见一样,专注地诊脉问诊。
她问得仔细,病人回答得虚弱,断断续续地描述着病情。
许建国在外面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这丫头真是个疯子!快不赶紧出来!”
他不停地搓手,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焦虑。
沈诗韵神色平静,依次给五个病人搭脉问诊,动作娴熟而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金线在她指尖跳动,传递着病人身体的讯息。
她心里渐渐有了数。
这些人根本没有感染什么天花!
之前感染天花的基本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都是身体虚弱,被强行隔离起来的。
最后一个病人已经被隔离了两个星期,被村民们当成了瘟神,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