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让他过来福利屯卫生院,一是锻炼锻炼,二是跟着沈诗韵学些东西。
之前三天也一直是他在负责。
现在沈诗韵回来,他就成为副院长了。
张富贵正慷慨激昂地说着:“同志们,咱们是人民的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
大伙儿听得昏昏欲睡,有人偷偷打起了哈欠。
之前沈诗韵在的时候,很少开会,交待事情也是简单扼要,从不拖泥带水。
哪像这位张代理,每天早上开会一个小时打底,说的还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废话。
沈诗韵推门进来。
大伙儿看见她,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上前招呼:“沈医生,你身体好些了吗?”“沈医生,你回来了,太好了!”
张富贵看见沈诗韵年纪轻轻,还一点架子都没有,心里有些不服气。
他咳了几声,提高了音量:“咳咳,我的会还没开完呢,大家就一哄而散,成何体统!”
小吴大夫凑到沈诗韵身边,小声说道:“还是沈医生好,这位贵哥,每天早上开会一个小时打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沈诗韵微微一笑,上前跟张富贵打了个招呼:“张代理,你继续。”
张富贵果然又就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比如开药方要仔细,不能开错药,看病要用心,要记得询问清楚等等,展开了一个小时的长篇大论。
沈诗韵强打起精神,努力不让自己睡着。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人怎么这么能说?
她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再这样下去,今天的病人也不用看了。
沈诗韵正准备打断张富贵的长篇大论。
张富贵却提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株干枯的植物,献宝似的举到沈诗韵面前。
“沈医生,您见多识广,认得这是什么药材吗?”张富贵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心里却暗自得意。
他知道沈诗韵医术高明,在福利屯很受尊敬。
领导让他来这里“学习”,其实就是变相的“下放”。
如果他不能压沈诗韵一头,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