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长带了头,其他村民也纷纷上前,争先恐后地要给沈诗韵敬酒。
“沈医生,您真是活菩萨啊,教我们这么多东西!”
“沈医生,我敬您一杯,感谢您!”
村民们淳朴的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们将沈诗韵视为救星,希望她能留下来,为他们解决病痛。
“大家不用客气,”沈诗韵淡淡一笑,“我现在是卫生院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分内职责。”
“沈医生,您就别谦虚了,”屯长劝说道,“您认真工作是您的职业操守,但我们敬酒是表达我们的一番心意,一码归一码,规矩不能坏了。”
沈诗韵端起酒杯,小声对顾承安低声说道:“没事,你放心。我一杯就倒。一会倒了,他们还能把我拉起来往嘴里灌酒不成?”
顾承安看着沈诗韵,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接过沈诗韵手中的酒杯,语气温和地说道:“看到你能够受到村民的认可,我也替你高兴。”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村民的自行车回去,正好可以顺带带一个人回军区大院。
顾承安今天喝得不少,便先坐自行车回去了。
没过多久,沈诗韵坐村民的板车回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门口,昏黄的路灯拉长了李刚的身影。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整个人散发着颓丧气息。
夏夜的蚊子嗡嗡地在他周围盘旋,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沈诗韵在门口下车,一眼就看到了李刚。
她挑了挑眉,打趣,“李刚同志,大半夜不回家,在这喂蚊子呢?”
李刚抬起头,眼圈泛红,胡子拉碴,和平时那个活泼开朗的他判若两人。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沈诗韵觉得不对劲。
这小子平时天塌下来都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诗韵调整语气,耐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李刚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