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李刚能套出点东西来才好。
沈诗韵也没走,转悠了一圈,打量着柜台里的药瓶。
柜台里,一个穿着白大褂,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女同志正在整理药材。
沈诗韵笑着,问道,“同志,我也不懂药,家里人让我带药,我不知道买点什么药回去才好。对了,跟你打听一下,刚才来的那位张医生,买的什么药啊?”
女同志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是福利屯卫生院的张医生吗?”
沈诗韵点头。
“他一般不买药,都是直接找方同志。瞧着像是送东西给方同志,每次都是一大麻袋。只是,从前张医生都是搁一个月才来,最近来得频繁了些。”
“那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就前天吧,我们都快下班了,张医生来了。也是直接找的方同志,像是来拿东西,没背麻袋来。”
沈诗韵眸光微闪。
两天前晚上,就是张医生到市里来买东西,去屯长家喝喜酒那天。
张医生应该就是那天,到药店来拿了八味散。
如果猜得没错,八味散是由沈玲玲从屯长家取走,拿去给菊子服下。
至于平时张医生背麻袋来,八成是将平时克扣卫生院病人的药材,或者那种作为福利的不要钱的药,拿来药店卖。
那种药如果直接在卫生院卖,不好入账,进不了张医生的荷包。
沈诗韵想着,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同志,你们药店有‘八味散’吗?”
女同志并不知道什么八味散。但她告知他们这里只卖药,不配药。
如果客人有特殊需要,都是找方老帮忙配药。方老就是方同志的爷爷,也是他们药店的镇店之宝。
沈诗韵谢过女同志,故意绕远路,绕到了刚才方同志进去的办公室附近。
果然,里面传来李刚的声音,“最高能给个什么价?”
“我说的就是最高价。也不怕你知道,别人卫生院到这里卖药,那么大的量,也都是一个价。”
“哎哟,真是一分都不让。”李刚故作不满,“行吧,那不谈了,这生意我就不做了!”
沈诗韵听见动静,迅速离开门边,走到药店门口的槐树下。
李刚没多久,跟出来了。
他上前跟沈诗韵汇报信息,“你猜的没错。张医生应该是到这里倒卖药材了。不过这方同志还挺谨慎,为了掩护张医生,没直接说是他,只说是卫生院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