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太平日子给你过,再过些时候,他不急,他身后的那位大人也该急了。”
闻潮生没有反驳阿水,知道那也只是理想状况,于是跟上了她,只是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偏头道:
“等一下,这不是回家的路……你不会又想要去买酒吧?”
阿水眉毛向上,几乎要飞起来:
“嗯,得买坛烧刀子。”
闻潮生偷偷晃了晃自己的袖兜,觉得自己这存款多少沾点凄惨,一想到自己曾要富甲一方的梦想,心脏不免揪紧了些,忙说道:
“屋里还有酒没喝完,不妨过两日再来买。”
阿水回道:
“我又不喝,拿来磨刀而已。”
闻潮生不知阿水这拿烈酒磨刀的坏习惯是从哪里学来的,甚至觉得他腰间的柴刀根本配不上那坛烈酒,并非他对柴刀有所偏见,而是它尚且还在铁匠铺中的襁褓中躺着时,身价也不过烧刀子的一半,现在听阿水要用烧刀子给它洗浴搓泥,闻潮生只觉得心痛。
“酒磨的刀会更加锋利吗?”
他问道。
阿水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当然不会。”
闻潮生如鲠在喉,最后摊手道:
“那为什么不用水磨?”
阿水的回答有理有据,声音也低沉了些:
“因为烧刀子的杀气会让柴刀用起来更加顺手,杀人,是一种感觉,你懂吗?”
闻潮生斜视她: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想喝?”
阿水巧妙地在此刻撇过脸去,没给闻潮生盯住她眼睛的机会,脚下步伐也随之加快。
“当然不是。”
…
行王山,白龙卫匿身处。
朱白玉招呼着剩下的三名手下将酒馆内的桌椅拆掉,利用现有的材料制作一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