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他们什么事?”
闻潮生没有隐瞒:
“你知道我对什么最好奇。”
阿水沉默片刻,冷冷道:
“你是不是犯贱?”
“一边说自己惜命,又一边不要命地往里头扎。”
闻潮生想了想,回道:
“人都犯贱。”
阿水眉头一皱,想再说什么,却被闻潮生提前打断: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怕死……前提是死得其所。”
“再者,风城的那笔账,你就不想翻个清楚?”
咔!
哐啷!
闻潮生提起了风城的事,阿水陡然捏碎了手中的酒坛,碎裂的瓦片与酒水同时洒落,打湿了她的裙袂,也打湿了闻潮生的裤脚。
她的眸中混乱交织,二人对视间,阿水声音冷到了极点,像是南边破桥下凿不开的厚冰:
“闻潮生,你这自大又自以为是的蠢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就凭你这条烂命,也有资格去翻风城的账?”
看了她一会儿,闻潮生打开了第二坛酒,他不似阿水那般直接,不徐不疾斟满桌上两碗,而后端起其中一碗,轻轻与另外一碗相碰,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接着,闻潮生饮下了手中的那碗酒。
酒入腹内,他的声音平静且坚定,仿佛将狂风的苍劲藏入了不化的顽石中:
“我当然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
“我只是不怕。”
“而且,现在这样的生活,正是我想要的。”
阿水瞥他一眼,语气极为鄙夷,嘲讽道: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