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的人犹如跗骨之俎,直接保下淳穹的难度很大,想要确保淳穹不被刺杀,得让忘川的人投鼠忌器。”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刘金时的秘密发酵一下,给陆川透露一些,但淳穹比我预想之中的要蠢,他太年轻了,跟陆川玩心思,用不了多久会被玩死。”
“在他放出消息之前,我得跟他见一面,好好教教他。”
阿水闻言,上下打量着闻潮生,眼神带着一抹怪异。
不怪她用这种眼神看闻潮生,论及年龄,他的确要比淳穹更年轻,但说话时而老气横秋,有一种浓烈的少年老成的反差感。
“差不多了,剩下那坛酒你喝吧,我得去见见程峰……”
闻潮生想起了昨日与程峰的约定,阿水瞟向了剩下的那坛酒,微醺的眸子里有些不舍,但还是跟着闻潮生一起去见了程峰。
闻潮生与陆川上次的事情显然不算完。
这要是再被陆川逮住,对方指不定就直接动手了。
清晨闻潮生与七爷的约定似乎生效了,也可能是因为昨日闻潮生的威慑,那些混混没有再来找程峰的麻烦,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见到闻潮生,程峰并不惊讶,他为二人倒上茶水,说道:
“你们喝酒了?”
闻潮生道:
“喝了一点。”
程峰脸上的肿块消了些,态度也没有昨日那般冷漠沉重了,他嗅了嗅鼻子道:
“是不是画廊桥东边的关珍娘酿的烧刀子?”
二人讶异地看着他,闻潮生道:
“你也喝过?”
程峰有些颓废地挠了挠头。
“是,从书院回来之后,天天喝酒。”
“她家的烧刀子很适合睡前喝,喝完就睡,一觉能睡到第二日太阳照床。”
闻潮生笑道:
“还给你喝出门道了。”
“说吧,想考进阑干阁,得怎么做?”
程峰:
“练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