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提着壶早上烧的开水放在了阿水面前的桌面上,阿水看着这壶凉白开,眉毛一皱,但很快又舒展了起来,对着闻潮生说道:
“闻潮生,你好像还欠我两壶酒。”
闻潮生给她这话气笑了:
“我又欠你两壶酒了?”
阿水咬了一口包子,提起了早上的事。
“如果今日你带我去七爷那里,他见着我,又得送我一匹马、两壶酒,怎么着也不能比上次差,不然我不买他账。”
“但是你没有带我去,导致我现在没吃上马肉,也没喝上酒。”
“那匹马我就不为难你了,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但酒不贵,补上这两坛酒,下次出了事,我还罩你。”
闻潮生听得头大,不想跟这个女土匪在酒的事情上多做纠缠,他掏出白狼还给自己的两吊钱拨了拨,对着阿水问道:
“还是桃花酿?”
阿水想了想,站起了身子,把最后小半个包子塞进了嘴里,油纸揉成了一个小团。
“我跟你一起去,上次路过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其他味的酒。”
“桃花酿喝多了,想换个口味。”
闻潮生无语道:
“喝个酒,你破事还挺多。”
阿水挑眉道:
“你根本不懂酒。”
她说着,跟着闻潮生出院门儿,踩在那半截埋入了土中的青石板上时,阿水忽然停住脚步,眼神一凝。
她抬起右脚,脱下了右边儿绣着花纹的白布鞋,看了看鞋底沾着的泥沙,凑近闻了闻,表情微妙。
闻潮生听到身后脚步声消失,回头看着阿水,问道:
“又怎么了?”
阿水抖了抖鞋儿,往脚上一套,指尖一勾后边儿,便把鞋子穿好了。
“没什么,进沙了。”
她说着,穿过了闻潮生的身旁,走出了院门,闻潮生一边跟着她,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