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姓云,你也该姓云,为什么不叫云水?”
阿水摇头:
“我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
闻潮生蹙眉:
“为何?”
阿水抬眸,瞟了闻潮生一眼,语气如死湖般平静幽邃:
“这事儿谁问谁死。”
后者回忆起了清晨阿水睁开眼的那一刻,便知道对方绝没开玩笑,摇头道:
“那我不想知道了,为了一个秘密赔上这条命,不值。”
阿水又喝了口汤,向他解释道:
“……你有一点没说错,我身上的确有天大的麻烦,有些话就像是悬在头顶的铡刀,听了未来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命。”
“所以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你虽然命烂,但人不错,我不想害你。”
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目光闪烁一下,放下了盛汤的碗道:
“今天县城的衙役跟我讲,每月初三,流民能进县城的县衙申请齐国人的身份,你在外面活得辛苦,为何一直不去县城内?”
闻潮生听闻此言,沉默了片刻,只说道:
“下月就去。”
阿水细细品味着他表情中轻泛起的波澜,语气微扬:
“此月未去?”
“去了。”
“上月未去?”
“也去了……最近这仨月都去了。”
阿水拿着木棍,轻轻搅动着锅里的蛙汤,徐徐道:
“那我知道你要杀谁了。”
闻潮生看着搅汤的女人,笑了笑,不信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