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他们会是她强有力的后盾。
楚彧会如此说,沈清欢并不意外。
毕竟通过上次他提剑杀到钦天监去,就足以证明这位义父待她的心意了。
只是……
她没想到楚墨也会有此一言。
他说“你们”而不是“你”,也就是说,他们不仅仅是给她撑腰让她同江梦斗法,甚至是站队傅云舟,让他同景佑帝斗。
这番话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沈清欢不信楚墨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如此坚定的说,那就是说他们同傅云舟一样,早已做了有朝一日造反的准备,是吗?不知是猜到了沈清欢心中的想法还是如何,楚墨抿了口茶,随意道,“你自幼于晋安长大,并不曾到过别的地方,是以也就不知这东曜国土并非处处都如晋安这般繁华,边境苦寒,令人难以想象。”
提及这话,楚墨的眸中透着沈清欢从未见过的沉重。
他一字一句的说,声音重重的敲在了她的心上,“南境若无父亲,早已民不聊生。
偏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还只当他治国有方,岂知他远在晋安之地高枕无忧是多少将士浴血奋战换来的!
他倒好,不思强国,一心只想着如何把持朝政,上梁不正下梁歪,搞的这几位皇子也有样学样。”
在楚墨看来,也就傅云舟还有些男儿血性。
其他的那几位,说的比唱的好要好听,可真的精兵强国怕是都难当大任,全部都是绣花儿枕头。
听出了楚墨语气中的嫌恶,沈清欢眸光微敛。
想到什么,她问,“西秦此次异动,兄长可知是为何吗?”
“不知。”
“西秦动,则其他三国必动,若南梁与北冰成合围之时夹击西秦,景佑帝则势必会命义父偷袭南梁后方,以便从中取利,想来这一点,义父和兄长也必然都想到了,但清欢不知,你们准备如何做。”
“就打啊。”楚墨愣愣的。
“要打赢?”
“自然了!”
“如此……我便与义父兄长再无重逢之日了……”沈清欢蹙眉望着他。楚墨一时未解其意,目露茫然。
见状,沈清欢好心解释道,“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兄长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是说……”
“若兄长与义父一鼓作气攻下南梁,依照景佑帝的性子,他岂能容得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