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可就说错了。
是我没有动机要去害她,而非她没有动机来害我。”
闻言,老夫人一时语塞。
她下意识看向沈约,却见他同自己一样愁容满面,显然也是觉得眼下的状况比较棘手。
沈清欢似是没有看出他们两人的为难一般,自顾自的启唇说道,“我是女子,又即将出阁,嫡母腹中的胎儿究竟如何根本影响不到我什么。
可是相反,我的存在却会给夫人带去不小的麻烦。
老夫人和父亲不要忘了,夫人的娘家可是川宁侯府,之前城中有关江梦生辰八字与太子殿下相合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
如此看来,若是我出了何事,江梦便可以如愿以偿的嫁入东宫。
夫人作为族姐,相助自己的娘家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清欢这一番话讲出来,沈约和老夫人的脸色都黑的堪比锅底灰了。
当然不是冲着沈清欢,而是冲着江婉。
要知道,她肚子里如今怀的可是他们沈家的种儿,她为了帮她娘家居然拿孩子冒险,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他们沈家不就绝后了嘛!
沈约向来看重这一点,气的当即就要去找江婉理论,却被沈清欢拦了下来,“夫人如今动了胎气,虽说是假的,但倘或父亲这样怒气冲冲的跑去质问,想来会令她心绪不佳,如此岂不影响胎儿!”
一听她提到“胎儿”,沈约便勉强自己压下了怒火。
沈清欢表现的很是宽厚大方,似乎并没有同江婉好好掰扯这件事的打算。
甚至,她还贴心的劝说沈约,“不管发生了何事,胎儿为重,父亲心里有什么话,待到日后孩子出生再与夫人详谈就是了。”
“唉……为父是恐委屈了你……”
“川宁侯府势大,我们本就该隐忍,清欢不觉得委屈。”顿了顿,她的视线扫过还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秋菊,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料理这个丫头。”
沈约闻言看向秋菊,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不过被沈清欢阻止了。
“这丫头既是与夫人合谋,若她出了何事,夫人必会猜到我们已经知道她做过什么了。
要我说,不如寻个什么由头只言她在别的事儿上犯了错,将她赶出府去罢了。”
“这到也行。”
“就按清欢说的做吧。
一来这府里要办喜事,不易见血腥;二来就当给江氏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老夫人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