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抵这世间所有男子在洞房花烛这一夜均会如此动容。
怪道人常言,人生得意之事,无外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从前他不解其中深意,甚至还不屑一顾,如今倒是体会深刻。
能够彻底拥有自己心仪的女子,这是何等幸事!
不过——
其实有无落红,傅云舟想,这都不会影响他对欢儿的心意。
他看中的是她这个人和那颗心,与其他的无关。
就像方才她问他自己可会吃心魔的醋,他说会在意,却不会介意。这非是他说一些漂亮的话来哄骗她,而是确确实实他心中所想。
对于她清白与否,他也是这个态度。
倘或曾经有别的男子拥有过她,他自然是在意的,甚至会嫉妒的发狂。
其实莫说拥有,便是如萧毓那般只是曾经在名义上与她有过牵扯,傅云舟如今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一剑杀了那人。
他对欢儿有极强的占有欲,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无关心魔,是他自己的缘故。
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他便一心盼着成亲,以为成了亲自己内心的独占欲就会得到满足,可是眼下他看着怀中的人,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对她的占有欲像一个深渊,怎么都填不满、怎么都无法满足。
这种情况下,他本该是无法忍受任何失去她的可能的。但倘或今日之事她除了与自己还与旁的男子发生过,他会因此介意,对她百般嫌弃进而离开她吗?
傅云舟想,他绝对不会。
他能拥有她、被她拥有,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窃喜,有多怕这是一场美梦。
是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通过各种方法来证明她在乎自己,像自己在乎她一样。
唯有如此,他方才能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