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花影回来报信儿,他得知欢儿再一次被景佑帝召见,他就忽然在想,自己一直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推翻景佑帝,可究竟什么才是恰当的时机呢?
他是在那一刻才想明白的。
没有绝对的恰当时机,只要能解他的欢儿于水火之中,那个时机便是恰当的。
纵是不恰当,他也甘心为她冒险。背负上弑君夺位的骂名又如何,只要欢儿安然无恙,那些虚名他根本就不在乎。
“段离呢?”
“在宫中。”
“唤她回来,让她好生再为欢儿诊治一番,再命厨房做些精致的吃食备着。”她今日劳累,须得好生补补才行。
“是。”
凌七一一应下,随即又道,“桓温的家人已俱被我们扣下,他已被属下生擒,他手下人等全部被杀,如今只要他言称是有北冰刺客闯宫刺杀景佑帝,那些大臣便不会太过怀疑。”
景佑帝派去东宫刺杀的那些人的尸体凌七都留了下来,同禁军的人丢在了一起,装作双方厮杀惨烈的假象。
如今唯一知道内情的人除了他们自己人,就只有桓温了。他的说辞很重要。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要如何选择全在他自己。
至于他们这样做是否卑鄙,凌七全然不在乎,至于傅云舟,他就更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