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森林中白沚已经发现了四五只,好在他视力强大早早避开了。
在这里生存太危险,且他居无定所,又没有水源,很容易死在这样的森林里。
在不够强大前,白沚不会再轻易出谷的。他是水蛇属类,最长可以长到四五米长,甚至极限六七米长。
他不是蟒,一般这个长度就是极限了。但六七米长的蛇类,想想就足以令人发寒,在森林中几乎很难遇到敌手了。
白沚小心谨慎的避开一些捕食者的陷阱,准备原路返回。
但他吐出的蛇信突然感知到了别样的气味,那是从未感知到过的气味。
白沚扭动着身躯,埋在草丛中缓缓游动,远远望去只见一片草丛仿佛被微风吹动晃了晃,其实草下隐藏着一条冷血的毒蛇。
草丛前方,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满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左手死死掐着右手,身旁还放着柴刀、弓箭之类的捕猎工具。
这是个中了毒的猎人。
他脸上已经浮现了黑色,显然中毒已深,白沚看到了他的右手上有两个小孔,那是毒蛇咬过的痕迹。
若没有他人救治,这个猎人只怕走不出这片森林了。哪怕这毒性不深,可是对于没有医药的猎人而言已是去了大半条命。
白沚有些好奇,这里已是深山老林,人类近乎绝迹的危险丛林,他孤身一人为何要来这里?难道,这个猎人是为了某些珍惜无比的东西?
山林中,珍惜无比的东西,大概除去金银矿脉,也就只有灵花奇草了。
白沚心神一动,他看向了猎人腰间的一个香囊,其中装着什么东西,哪怕猎人已经中毒可还是下意识的护住它。
于是,白沚就耐心的等待着,等着猎人死了,或者中毒到心肺无法动弹,再去上前一探究竟。
白沚一向是个极为有耐心的捕猎者。
猎人眼见右手手臂上的黑紫色越来越蔓延,他脸上极为痛苦的左手持刀,哐当一声,手起刀落,斩断了半截右臂,猎人仿佛野兽一般痛得低声嘶吼,惨叫不止,他还压下了声音怕引来某些可怕的野兽。
猎人的鲜血喷薄而出,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他忙用一根不知名的兽筋缠住右臂然后撕下粗布衣服包扎住断臂。
中年男子满脸狰狞,痛得竟然流下了眼泪,右臂血水渐渐浸透了粗布条,他吃痛拿起砍刀放弃大弓之类的负重,不再去看地上自己的半截右手。
白沚看了也是心中吃惊,好狠的人!对自己都能下这样的死手。
猎人艰难起身离开这里,经验丰富的他知道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猛兽。
白沚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分开遍地的野草,如同一个追逐着猎物的捕猎者。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好在盛夏时分不必担心夜间身子僵硬,白沚一路跟着猎人来到了一处狭小的山洞外。
猎人捡了些干柴,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着了火,然后又取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粉抹在断臂上,从山洞外的野草丛里拔了许多草类,用火烤过后就吞入腹中,甚至有些草叶不洗不烤就直接吞下。
他已经很饿很渴很累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