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沈珠楹咬着牙,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最终还是咽下了最后那个字,装作一无所知地道,“——没印象了,我应该,没这么粗鲁吧。”

    “粗鲁”两个字,沈珠楹咬字很重。

    “没印象不代表没做过。”

    傅斯灼面上还是一派清风霁月。

    要不是沈珠楹确定自己喝酒从不断片,恐怕就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视线从上至下地滑过,最后盯着少女红润的唇。

    许久,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从耳后红到了脖子根,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沈珠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男人又搂着她的腰,压向他,凑到她耳边,热气喷洒至耳廓。

    他声音含着笑意,还掺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恶劣。

    “傅太太昨晚——”

    “把我压在床上,对我——”

    “情、不、自、禁。”

    “索、取、无、度。”

    “百、无、禁、忌。”

    “可惜,所有这些,傅太太都没有任何印象了。”

    他语气很遗憾,仿佛她是一个吃干抹净,穿了裤子就不认账的大渣男。

    “我——”沈珠楹哑口无言,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做了这种事?”

    什么叫她昨晚压着他,情不自禁,索取无度,百无禁忌?

    如今分明是他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信口雌黄,扭曲事实!

    然而男人一本正经地点头,体谅道:“傅太太不记得了也不必勉强,毕竟——”

    他轻笑一声,提醒她刚刚树立的人设:“——你喝断片了。”

    沈珠楹咬碎一口银牙:“……你可以反抗。”

    他笑得更加招摇:“名分太正了,傅太太。”

    “你跟我说——”傅斯灼垂眸看她,咬字极其暧昧,“——老公和老婆,就是要睡一张床上的。”

    沈珠楹猛地一抬头:“我说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