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就看到一双怨毒的眸。
凤诗音头戴一朵白花，一身白衣的走了进来。
如果没记错，今日正是柳氏死的第三日。柳氏跟柳河双双离世，除了府里的下人惊讶外，其她人都还好吧。
毕竟那种环境下，柳河一身的伤，柳氏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体质了。
况且二人早就有了死的心。
柳氏的葬礼很简单，简单到让人以为凤府只是死了一个普通的使唤婆子。
全程都是凤诗音一个人操办，凤远道根本没出面，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出来。
事后，凤诗音也想通了，怪不得他。
能饶她一命，想必是凤远道最后的恩赐了！
凤诗音朝凤霓裳缓缓走来。
她整个人已经消瘦了一圈，但脸上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即使如何掩盖，也掩盖不住她眼角的细纹。
柳氏的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吧，毕竟日后没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了。
“还满意吗？”凤诗音冷冷的开口问。
凤霓裳将手中的黑笔放下，直了直身子，对上凤诗音愤恨的眸色，嘴角微勾，“若是不呢？！”
害人终害己，种下什么根就得什么果，不是事事都能如意。
柳氏害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
可曾想过报应早晚会轮到她自己身上。
她用自己的性命保全女儿，也只能说她是个不错的母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