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凤霓裳丝毫不胆怯。
她堂堂凤府嫡女，还会怕了一个嬷嬷不成？即使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又怎样？
老太太对她既没有养育之恩，更没有呵护之情，有的只是那微不足道的血缘而已。
“老太太让大小姐过去，在正堂。”苏妈妈说完转身就走了，想必是急着回去告状吧。
“小姐，见了老太太要沉住气，小泥巴不想看到小姐受到任何伤回来。”她红着眼眶。
凤霓裳伸手赏了她一记板栗，“她是老太太，又不是老妖精，还能吃人不成？”
“小姐！”
而另一边，正如凤霓裳所料，苏妈妈确实是急着回去告状。“她真这么说？”老太太冷着脸。
苏妈妈拿着娟帕擦眼泪，“不敢有半句假话，现在老奴想起大小姐的眼神……都后怕。”
老太太在心里画魂，想起当年那道士说的话。
苏妈妈瞄了一眼老太太的脸上，继续说道：“二小姐从小就单纯，现在想想……被人陷害大有可能，未来的太子妃啊，谁会傻到跟刘家这个二吊子？这背后的人真是可恶，毁了二小姐清白不说，更毁了凤家的风光荣耀啊！”
老太太权杖用力一跺，“若真是她，我绝不轻饶！”
苏妈妈一字一句都说到了老太太心里。
“老太太，大小姐来了。”门口的丫头唤了一句。
老太太给了苏妈妈一个眼神，苏妈妈过去开门。凤霓裳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才赶过来。
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个壶。
“霓裳给祖母请安。”她俯身。
老太太撇了她一眼，倪着眼，“芙蓉院住的可还习惯？”
“恩，芙蓉院可能是因为祖母之前住过的缘故，霓裳自打住进哪，再也没做过噩梦，必都是祖母带来的福气。”
老太太轻哼，“脑子果然是清醒了。”
“霓裳能清醒，还要托祖母的福分。”
“嗯？”
“霓裳清晰记得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人跟祖母有几分相像，一袭白衣袈裟，手里还拿着一个玉瓶，是白色的……”
“然后呢？”老太太急忙问道。
凤霓裳故作认真仔细回想，“然后她跟霓裳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像是……像是经文，最后用手指在霓裳额头点了一下，在然后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