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爷问道:“二平,这些年在外边过的好吗?”

    崔应时愣一下。“好,我当官了,怎么会不好。”

    姜爷爷点头。“那就好,如果过的不好就辞官回家,爷爷总不会饿着你。”

    “好,我知道。”

    崔应时不敢抬头,眼中浸满泪水,回家,他做梦都想回来,可他回不来了,大皇子不会放他回来。

    姜爷爷慢吞吞的起身,崔应时扶起他,姜爷爷道:

    “你也早点睡觉,别忙到太晚。”

    “好,我知道。”崔应时温顺的低着头。

    姜爷爷走后,崔应时坐下,拿过竹筐,把编错的竹条拆开,再重新编好。

    翌日,暗卫把昨晚的事禀报给祁珩,祁珩眼神晦涩而冷冽。

    “他是大皇子的人,为铜矿而来。”

    祁珩道:“派人查一下崔应时在京城发生的事。”

    “是。”暗卫应声退下。

    早上,姜家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全都去田地里割麦子,姜姩和姜穗留在家里看孩子。

    崔应时干的很卖力,姜爷爷多次劝他休息会儿,给他一壶水。“喝口水再干,累了就歇会儿。”

    崔应时接过水壶喝一口水,擦一下身上的汗,接着割麦子。

    “爷爷,我不累。”

    祁珩割完一排麦子,回头看他,崔应时是真的很疼爷爷,作不得假,姜爷爷教导过的人都心性纯良,崔应时怎么会上了大皇子的贼船。

    崔应时也看向他,点一下头,弯着腰继续割麦子,这是他唯一能为爷爷干的事。

    忙了半个月,终于收完麦子,祁珩和姜姩赶回汝阳郡,姜六叔同行,崔应时也告别姜老爷子,离开姜家。

    晚上,崔应时骑马赶去铜矿场,还没靠近,发现周围有重兵把守,根本就接近不了,他下马,躲在喑处观察,这些士兵瞧着不像太守府的兵,一个小小的太守府会有这么多兵吗。

    崔应时看的头皮发麻,如果真是祁太守的兵,有兵又有铜,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刚想离开,有士兵发现他。

    “谁在那里?”一队士兵冲过去,崔应时脸色骤然大变,转身就跑,跑到马前,骑上马迅速离开。

    士兵紧追不舍,崔应时策马狂奔,身后的箭如潮水向他涌来,后背不幸中一箭,他咬着牙侥幸逃走。

    崔应时闯进一处庄子,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