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他触碰,想被他拥抱。想让他沉沦于愉悦。
于是秦琼忍不住执行眼前人的要求,克制自己的欲望,专注在对方最细微的神色变化,甚至有时候,他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见沈溪眼睛渐渐湿润,身体绷紧——他熟悉对方的身体,知道这是什么的讯号。然后他发现沈溪发出了一声很小的,满足的喟叹。浊白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小腹,他感觉更难以忍耐了。但他还是不得不等待沈溪体会完快感的余韵,然后才克制着自己离开他的身体。
沈溪的手随意地牵住了秦琼向后退去的阴茎,那里因为并未释放所以格外灼烫。他并没有刻意爱抚,仿佛拿只是他上课的时候随手拿起的当教具的一个桌面摆件,秦琼却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他在等待着一个许可。
他是被沈溪扣上锁链又刻上名字的野犬,自此那人将理所当然地接管他的灵魂。
他一时间有些哭的冲动。
于是在沈溪在他耳边轻声说“可以了”的时候,他的身体和精神一同哭了出来。
最开始沈溪是没发现秦琼的眼泪的。秦琼的眼泪流的很沉默,是他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湿,扭过头来,才看到秦琼眼神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又一大颗泪水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沈溪仿佛被泼了一头冷水,罕有地得觉得手足无措。
他今天有些过分了吗。
他在内心诘问自己。
没先打招呼,突然使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做好足够的保护,而秦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上自己的节奏。似乎平常也是这样,他有些啰嗦地安排好每一个细节,而秦琼闷声执行。
他是看见过秦琼工作时那锋芒毕露的样子的。他为那些锋芒毕露心动,为他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肉体心动。但是他如今也为秦琼身上的伤痕心动,为他的挣扎为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欲望心动。
但是秦琼呢?
自己不会真的相信那份百无禁忌的问卷答案。毕竟秦琼就是这样一个人——把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有时会为了展现“男子气概”,和他的战友下些幼稚的赌注。
沈溪低头为他解开束缚,秦琼一声不出,他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愧疚地替他揉着有些磨破皮的手腕,然后轻轻吻上了那红痕。
然后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头顶突然传来一句:“艹,真TMD疼。”
沈溪抬头。
看见秦琼又回到了平时那种自己熟悉的模样。仿佛刚刚那种沉默只是错觉。
秦琼挣脱开他的怀抱,自己转了转手腕:“不过确实挺爽的。”
沈溪心里一松,哭笑不得。
他实在无法对秦琼的眼泪进行提问。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畏惧——
他害怕秦琼给他坦诚的答案,又怕秦琼不愿意对他坦诚,于是默默跳过了这个话题。
简单把两个人收拾好,沈溪的强迫症让他整理起了一片狼藉的书桌。虽说后续会有专业人员给这里进行全面的消毒,但是他实在没办法接受别人处理他们体液的场景。
秦琼也知道他的这种强迫症,和他一起清理,突然发现沈溪卷起的袖口下,一片深浅不一的红痕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