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来,“我能够有什么事儿呢?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天雪似乎想开口,可是柳醉烟“哼”了一声打断了花天雪。
我笑笑,拍拍她的手,“太后召我前去,不过也是问问宴席之事儿。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各位应该心知肚明。我也不再赘述。若是席上有什么事儿,或是这期间有什么事儿。我作为教引姑姑,自然是逃不了干系。那诸位,是觉得自己可以逃脱不成?”
我看着面前二八年华的如玉女子们,不禁叹了口气。“这次宴席重要,若是能够好好演下来,自然也不会短了你们的好处。之后,我会向皇上请求赏赐。若是你们谁想离了这梨园,我也会向皇上求恩的!”
我说话时,眼睛没有离开柳醉烟。自然没有错过她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这句话让她周身的气焰似乎灭了许多。
“姑姑,回去歇着吧!”红蕖上前来扶着我的胳膊,我也就顺着走了。
回了房间,我有点难受地揉揉膝盖。红蕖担忧地问道:“可还好?”
“没事儿,就是跪了会儿。揉揉,顺气儿就好!红蕖,今儿谢谢你了!”我真心地感谢她,感谢她能够明白我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她有几分忧心道:“虽然拦住了她们出去找周皇,但是,恐怕那边已经知道了。”
“这宫中哪儿少了耳朵?只要不是我梨园之人出去闹事儿就够了。你先出去练习你的罢,我换身衣服,也就出来的。”
我许下的承诺,或许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至少梨园里的人都认真了许多。柳醉烟也没有太甩脸色给我,终日在大树下练着琴。
我和红蕖的担心都多余了,南熏殿那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隔几天后送来了一些御膳。当然,还有一封密信。
盘中珍馐美味,却是提不起来什么食欲。那封密信,是告知我关于流民的事儿。我自嘲地笑笑,终究不过是个靶子罢了,终究高看了自己。
我回房,铺开纸,提笔写道:“自夏周立国,民暴动,原因无二,一曰暴政,二曰天灾。流民入城,天子心忧。但,若君属英明神武,而今并非夕阳黄昏,君与民齐心,何愁民反?天灾可怖,人心更甚!”
我审读几遍,确保并没有过分之言,这才着人将信送了过去。
流民的事儿,夏阡没有继续和我提及,但应该是如他所愿罢,安置了流民同时给孙阜使了小绊子。梨园的节目,如今也越发有模样了。
看着时间,很快就得搬上正式场合了。宫中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太极宫那边的人,我许久未见了,可是,那边的旨意倒是不少。
太后寿辰终究是到了。
我临镜梳妆,刚从妆奁中拿出一支珠钗,不小心手滑,它掉落在地,应声断开了。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断钗发愣。我这个靶子,是不是今儿过后也就没了意义。
晃晃脑袋,摒弃了这些奇怪的想法。我叹了口气,将地上的断钗捡起,重新换了根素雅的钗子。
妆容整理好了,我起身理理衣服。冲镜子里面的自己笑笑,该出门召唤梨园众人了。读书吧
梨园之中本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打扮起来,着实都令人眼前一亮。倒是柳醉烟让我有几分摸不透,她本是楚楚可人之样貌,为何要过分浓妆艳抹,如此倒是掩盖了她的特色,落得了一个“俗”。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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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