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起身来到女孩跟前,直接将黑卡塞到她手中。

    “跟我不必客气,况且我们现在已是夫妻。”

    安姩捏着黑卡,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眉眼清冷,睫毛浓密,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冷香再次充斥着鼻腔,令人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她暗暗抿唇,“为什么对我好?”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比河清,仿佛乌云忽然褪去,日光倾泄满屋。

    “想对你好,没有原因。”

    ……

    半夜温度骤然降低,如墨夜色里飘雪簌簌落下。庭院一角,一株古老的梅花树独立于雪夜,傲然绽放,远远地就能够嗅到那暗香浮动。

    无光的黑暗中,细细传来梦呓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都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

    “对不起,对不起……”

    恐怖梦魇将她拖入无尽深渊,无法逃脱。床上的人儿蜷缩成一团,枕头上那一大片浸湿的地方,不知是泪还是汗。

    半梦半醒间,一阵温柔安抚声好似一股暖流注入心间,安姩奋力睁眼,男人伸手覆盖上她的眼睛。

    “没事了,好好睡。”

    温柔又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太庙社稷之气瞬间便驱散梦里的阴霾,眼角轻滑落一滴泪,被男人长指轻揩带走。

    晨曦微露,天还未亮安姩便起床了,她的生物钟向来比闹钟准时。

    昨晚意识混沌之际,那一声声的温柔安抚,萦绕在耳畔,她记得清楚,是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