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骨子里生出的欲望,让他贪恋这种从未有过的触感。
他甚至希望,自己背后的伤,可以再重一些,范围再大一些。
“好了。”
背后的声音传来时,裴渡恍若隔世,迟缓了好几瞬,才将衣服穿上。
虞笙坐到他对面,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心生疑惑。
“是不是我动作太重,弄疼大师了?”
裴渡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没有,天气有些闷热罢了。”
虞笙更加奇怪,明明才四月的天气,夜间还有些凉意呢,怎么就能热成这样?
当然她并不会问出口,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大师,你怎么伤得这样重?是剿匪的时候伤的吗?”
“嗯,算是吧……”裴渡含糊地回答。
“你的伤呢?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大师,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阿容?”
思考一瞬,裴渡朝虞笙伸出了手。
虞笙不明所以,直至裴渡倾身,隔着衣袖将她的手腕捏起,她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自己把脉。
“气血还有些虚弱,见不得风,近日雨水多,我再开两服药给你喝,等天气放晴了,你的身子也稳固了,我就带你去见阿容姑娘。”
“噢,那多谢大师。”虞笙不疑有他。
她起身告别,行至门口时,又被裴渡叫住了。
“府衙传来消息,上次抓捕虽没有根除那些山匪,但已经审得差不多了,只待找到他们的老巢后,便可一网打尽了。
你莫要伤怀,阿容姑娘的仇,很快就会得报的。”
这些话,原是裴渡不应说的。
但看到她眉宇间那一抹惆怅时,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索性她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子,不会影响大局,就当是安慰下她吧。
虞笙闻言果然露出一个笑容。
她站在门口,郑重地朝着裴渡行了个礼:“多谢大师,我会等着那一天。”
房门被合上,裴渡独自一人,在桌前坐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