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没饭吃,里狩躺在客厅沙发无所事事摁着遥控。播放至一半的泡沫剧没头没尾,爱恨情仇伦理纠纷,原来有情人在编剧中也可以不能终成眷属,主角还是没等到对方,他们有各自的生活和爱情,在成为彼此的过客后度过余生,也会阴阳相隔的悲哀落得在生死之间无尽彷徨。

    那他们后来呢。

    黑海基地全面封禁,早因对未知海域生物实验的暴行和利用活人做生化研究惊动联合军方的调查。

    里狩有祖国公民的身份证,以李守的身份被保护回国。

    身体检查特殊的体质被隐瞒,借着实验后遗症没人会再次揭开他的创伤,里狩在国土上会有值得尊重的人权和公民应享有的自由。

    盖在身上的薄毯又短了些,里狩横卧在沙发上愣神。

    偌大的空间仅有他一个人独处,浑茫无际从破碎的金色余光下迸然而出。回忆有时候会以寂寞为饵统统悬在眼前漂浮……安钦在深海中闭上了双眼,他看上去快要沉入海底。

    周围真的好安静,只有制造些声音才能缓解脆弱的神经不去遐想。

    仿佛每一丝气息都放大抑郁,无奈的情愫呢喃所有想念。

    电视剧情节跌宕起伏,还是会为生离死别未道心意的剧情而伤感。

    里狩翻了翻课业笔记本,听书本唰唰的声音,珍惜的将它搁置胸前,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是无论何时都会留恋的字样,只有安钦的爱,一笔一划都在写他的爱,安钦的爱才能带来好梦。

    画外音开始变得不真切,剧情模糊……

    “叮——铃铃——”

    里狩突然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睁开眼时夜色已灰暗,转而抬眸看了眼指下垂直的挂钟。

    浑身上下仅着一条四角内裤,枪弹分离突兀的阴囊托上更隆起阴茎的粗壮形状。

    围了条薄毯,里狩抓抓头发走去开门。

    面前的男人需要俯视对望,相貌清透,有些疏离的淡漠,但望向自己的眉眼又那么柔和。

    里狩没办法伸手拥抱他,无力连展臂都无法做到,好像动作只会变得若即若离,面对无尽思念的人,可深知只会出现在梦里……梦境太真实了,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重回现实。

    ……

    再次睁开眼,抬眸看了眼指下垂直的挂钟。

    突然身上薄毯被一把抽走,里狩下意识虚空徒手拦了下没捞着。

    刚睡醒他还有些懵。

    抬头望向站在沙发边的男人,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即拥有房产权使用者的房主,也是下一周会重新申请在产权证上添加自己名字的人。

    而考虑未带房门钥匙打不开门的概率为零,因为他们家是指纹密码解锁。

    男人穿着还未换下的大衣皱眉,视线却在大致游走里狩的周身最后有些停顿他胯前那一大坨突起,紧身的底裤太显形状,不自然的撇开眼再将手中的毯子扔回需要遮遮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