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垂下的眼皮掀起,何晏君看了看秃顶老男人座位前的黑底白字的铭牌,铭牌上的姓氏特意放大了字体,胆子很大的秃顶男姓“何”,是关系户。
何晏君放下了高抬的腿,低声:“云霖。”
长腿大大咧咧分开,目光移向双腿之间,何晏君嘴角勾起,笑得散漫又轻佻,要阮云霖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是,主人。”阮云霖柔柔跪下了。
还以为要忧郁忸怩一小会儿,何晏君心里微微诧异于阮云霖的大胆。
关系户一瞬间挺直了身体,背过身去正襟危坐,浑浊的眼神落在投影仪幕布,所有人似乎都全神贯注,沉浸于岑明条理分明的精彩讲述中。
矗立在何晏君身后的阮信无奈失笑。
抬手暂时打断了岑明的演讲,阮信精英范儿十足地开口宣布,接下来的会议由他暂时接手主持。
“岑总请继续。”阮信又做邀请的手势。
在座众人的名字和身份报出去,都是S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响当当的大人物,只是月黑风高之下当衣冠禽兽是一码事,青天白日之下当衣冠禽兽又是另一码事。
关上门,这群人说不定有多放浪形骸。
但召开会议的正经场合里,活春宫也不是谁都敢看的,估计这会儿在场的人们恨不得眼瞎耳聋。
从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只觉得阮云霖眼窝很深邃,鼻梁骨挺拔细直,他没一上来就扯开何晏君的裤裆拉链,而是先将长发盘在脑后,以免垂散下来的碎发惹得何晏君小腹瘙痒,善解人意的模样与初见时的娇气大相庭径。
管家先生调教便宜弟弟的手段果然一流。
阮云霖乖顺得宛若一朵解语花,跪姿格外利落标准、很有阮信的果决风范,又带了点自己独有的媚意,腰与背都挺得很直,挺翘软绵的屁股半坐在鞋跟,雪白柔嫩的双手攀附在何晏君的大腿。
饱满的唇瓣从小腿一寸一寸往上流连,唇齿轻轻在西装裤外厮磨嘬舔他,阮云霖悉心保养的一双漂亮手掌落在胯间轻轻点火挑拨,何晏君胯下尺寸惊人的性器已经傲然挺立。
望着明显高高翘起的裆部,阮云霖脸烫得惊人,热度和痴红蔓延到耳后,脖颈都浮现出淡淡的羞粉,无意识吞咽了一下,阮云霖惊觉自己的口舌间涎水漫漫,无法自控地回忆起电梯里那场激烈的性事,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耳边是岑明时高时低的讲述,何晏君连眼皮都懒得抬,兀自将注意力放在解决性欲这件事,他摸了摸阮云霖的脸,“紧张吗?”
阮云霖摇了摇头,湿漉漉的眼中全是钦慕。
在何宅的这段日子,阮云霖在阮信的谆谆教导下耳濡目染,他对拥有自己初次的何晏君产生了非比寻常的依恋与信任,阮云霖微微张开双唇,探出湿热的殷红小舌,隔着西装面料轻轻地舔舐着裆部的凸起。
裆部的颜色深下去一大片,被涎水浸透。
扯动金属拉链的细微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室中格外清晰,无法避免地打断了岑明的讲述,PPT已经播放到尾声,岑明的话语一瞬间顿涩,像是零件卡壳了一般。
何晏君抚摸着在腿间跪匍嘬舔的阮云霖。
隔着一整张会议长桌的距离,何晏君能清晰地看见岑明紧抿的薄唇。
岑明眼神中的复杂之色全部被镜片遮掩,金丝框眼镜折射出幽幽的冷光,与何晏君对视了一眼,岑明没有说话、表现得相当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