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到他几乎咳出眼泪。

    而现在,他已经能习惯烟草的味道了。

    他沉默着,盯着缓缓上升的白烟。

    想让妻子退役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实在太害怕了,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天,他都害怕会突然收到她已经牺牲的消息。

    父亲的牺牲带给他母亲的巨大打击,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多绝望啊。

    绝望到仅仅只是看到了父亲的旧物,泪就会涌出眼眶。

    那如果是他呢?

    他会怎么样呢?

    月满敛下浓睫,深吸了一口,把苦闷吐出。

    一根烟燃尽,他放轻手脚打开了卧室的门。

    窗户没有关紧,微风顺着缝隙送进室内,扬起轻薄的窗帘。

    月满靠近床边,蹲下身子。

    昳丽的眼尾拖出一抹倾慕的红,一眨不眨得看着熟睡的人。

    她睡姿板正,呼吸清浅。

    攻击性极强的长相此时软了下来。

    像年少时期,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月满忍不住凑上去想要吻她的唇。

    像是有所预感,侧身睡着的人微微歪过了头,半边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滞住了,心口蓦地疼了起来。

    月满长睫微颤,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即使他们已经结婚六年,他也依然没能在她熟睡的时候吻过她。

    饶是明白,这是她常年训练,避险能力成了肌肉记忆的结果。

    但理解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