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姨便带着人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特地将房门关了起来,连条缝隙都没留。
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都走了,季念这才起身,走到窗边放着的花盆前将口中藏着的茶水吐了个干净。
这冰饮来的时机着实过于蹊跷,偏偏在那小女孩提醒过她之后,偏偏又是裴姨亲手端过来的。
若是放在往日,单纯如季念可能会以为这是继母示好的信号。
但今日种种让她不敢赌,只能小心为上。
担心吐不干净,季念还特地拿一旁的茶水漱了漱口,缓过劲来又重新坐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
裴姨敢大白天的在府上动手,就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而季念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若是顺着他们的计划而来假装昏迷之后再想办法逃走……
不行不行,还是太冒险了。
季念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到脑后。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裴姨此举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想趁自己昏迷把自己送出去,以她那身力气真的能顺利逃脱吗?
思索许久,都没思考出一个妥善的结果。
眼瞅着门外又开始出现那群人的身影,季念咬咬牙,低着头直接朝桌角撞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传来,门外留守着观察情况的人立马冲了进来。
“小姐!您,您没事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季念龇着牙捂着自己头上刚撞出来的伤口,十分不耐的说道,“还不赶紧去将府医喊来?如果本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是,是!我们这就去!”
被季念这么一提醒,那群早就吓破胆了的下人这才回过神,匆忙转身朝门外跑去。
这么闹了一通,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季念在自己房中磕得头破血流的事,一个个全都跑了过来想看她的笑话。
裴姨本就时刻关注着她这边的动向,来得自然也最快。
瞧见季念满头鲜血躺在床上痛苦哀嚎的样子,她眼中却没有半点心疼,甚至还扭头训斥了那嬷嬷几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你多下些迷药吗?她为什么还醒着?!”
“这……这奴婢也不知道啊,我确实是按照您的安排来的,她这会儿这么清醒许是因为头上的伤口?夫人您说她会不会是发现了?”
嬷嬷低着头,不敢直视裴姨的双眼。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