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范二毛基本上是看着工人们施工,两个工头一肚子气也不敢发,只得忍着。
到了晚上,范二毛刚吃完饭回来,腰里的传呼机就响了。
范二毛把摩托车停到院子里,转身又出去了。
到了电话亭范二毛把电话打了过去,就听电话那头杏花兴奋地说:“签完了,钱他也收下了。”
“打收到条了。”
“打了。”
“中,好。你现在马上就给我送来。”
“中。”电话挂了。
范二毛收到杏花送来的合同与收条,刚把杏花送走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范二毛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合同与收条,往贴身的兜里一放,走了出去。
打开大门,灯影下就见周扒皮一手拎着一包东西往里走,边走边说:“你看,范先生都住这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顾得上来看看,今天终于抽出时间来看看您,也没啥拿的,弄了点家里的土特产,让你尝尝。”
“周老板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呗,拿啥东西。”
“范先生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自家兄弟,来了也不能空手呀,不是,权当我给你稍带的,你品尝品尝。”说着话已经进了屋,屋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一个小圆桌,两个小凳子。
周扒皮望了一圈说道:“兄弟,挺艰苦呀,这屋里也太空荡了,赶明儿我让咱们工地上的木工抽空给你打一套家具。”
“不用,不用。周老板你别破费,这也不是我家,租赁的房子,谁知道哪天又要搬家哩。”
“那也得有几件象样的家具呀。”
“不用,不用,搬家麻烦。”
“呵呵,范先生就是简单,实性人,我就喜欢交你这号的朋友。”
“是吗?说实话,就我这鳏寡孤独的人,越简单越好。”
“咦,看兄弟说的啥话,你可不简单啊!以你现在的身份找个老婆不算个事。”
“谁跟我这穷人呀,娶了人家回来让人家吃啥穿啥?”
“咦,咦咦,兄弟你可别这么说,就你现在干这差事,给你个局长也不干。”
“哈…哈哈,你说的太玄乎了,就我这打工的人,还比局长强,我给局长擦屁股,局长嫌我用的纸扎他的屁股哩。我能与局长比,你可真是笑死我了。”
“不信?”说罢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啪地往桌子上一放,盯着范二毛又道:“不信你看看这是啥?”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