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崔瑀身体状况特殊,亵裤特地改制成方便穿脱的款式。亵裤滑落到膝盖,他跪立在床上,支着两条肌肉饱满光裸有力的腿,有些头晕目眩。陈念柏只是说了几个字,他就丢了魂似的抛弃了勉强撑着脊柱的尊严,伏低做小急切切地上了床袒露出身体。可惜到底是成了残废,随后的主动和谄媚因手指的无法使用而显得力不从心,他没法单用掌骨脱下陈念柏的裤子,犹豫良久俯下身,牙齿咬住裤边,生涩地拽了下来。

    阴茎被崔瑀放松喉口纳入进去,紧窄的喉管收缩起来像个没开封的飞机杯,陈念柏一直都有点性冷淡的毛病,这个举动该是很爽的,但他只是微微勃起,兴许身体的快感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便被系统有意无意地削弱了,这让他更难以沉溺情欲中。只是当他垂眸,视线中半趴在自己腿间痴迷地吞吃他的鸡巴的男人,大脑的某根神经似乎因此被激活了。

    干燥甚至起皮的嘴唇被柱身撑圆,涎水兜不住地外流,曾经阴鸷的眉眼怔忪着,被近乎堕落的欲望冲淡了作为人的本色,他比过去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像个待人使用的物,一个生来是为疏解他人欲望的器具。

    真的被玩烂了啊。陈念柏甚至在想,现在便这样了,等真的操进去了,他会知道正在操他的是谁么?如此看来,他是否真的喜欢自己这件事也要存疑了。

    或许他只是在众多可以操他的人里挑选了一个条件相对较好的人作为固定的性幻想对象,毕竟他们的交集——匮乏到让他仔细回忆都只是寥寥的程度。

    他揪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后仰头,吐出了阴茎。

    其实没怎么生气。操他又不是因为他喜欢自己,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就好像当初诱惑他去给予崔瑀一点特殊关注的契机是个错误般。

    陈念柏皱了皱眉,下意识调出了商城,打开了【数值显示】的商品栏。

    看看不就得了?……

    他念头一动。

    不过刨根问底不是他的性格,虽然兑换后能一目了然他的各项数值、根据好感值轻而易举地判断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一劳永逸代表着无聊。在他眼里崔瑀还算是这个世界故事线之外的一个有趣的乐子。

    他重新弯了嘴角,尽管另一个人眼睛发虚,只顾沉溺于舔了他鸡巴的愉悦中,没能看到这抹沁着兴味的浅淡笑意。

    “坐上来吧。”他说。

    陈念柏生得白皙高挑,阴茎形状也笔直漂亮,只在上端有一点弧度。他握着粗长的深红阴茎轻轻抚慰,颜色的对比,气质与神情的反差都让这个画面显得极为情色。

    崔瑀甚至在想,这人当真生得毫无缺点么,连那里都是好看的。

    于是就连潜意识里恐惧反感的性交都烟消云散,他双腿大开跪在青年身上,前倾胯部,将肉穴奉上。

    只是龟头将将陷入他软下来的穴口,他便情不能自抑地溢出一丝呻吟,等待了太久、幻想了太多次,以至于真的来临时比身体的触感更加刺激的反而是精神上的快感。

    阴茎寸寸深入,他喘息着,落在陈念柏衣襟的目光很快失了焦,仅是穴腔纳入的过程都让他难以遏制眼珠的上翻,大脑混乱不堪,神经一团团爆裂开,像烟花或是气泡,他分不清,只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唯有二人相连的地方还真切感知着。

    龟头顶住身后一处敏感位置重重擦过,他的腰弹跳了一下,竟又射了。

    骑乘了没一会儿,他的身体就在快感的 冲击下软得攒不起丝毫力气。很难想象一身劲肉硬骨的男人现在徒有一身强劲肌肉,内里却虚空无力到这种地步,连带着这淬炼出的肌肉都在性欲的覆盖下扭曲成了讨人欢心的肉玩具,无力地趴在陈念柏身上,被操到连精关都锁不住,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他只能靠着手肘支在对方身体两侧,身体倒伏下去,塌腰扭臀,吞吃着肉刃,面目全非到陈念柏不禁暗暗吃惊。

    二人贴得太近,使得这场本意是以肉体交合让陷入痛苦的男人得个不完全的“圆满”的怜悯施舍,无形间、无意间,倾斜去了连两颗心都被迫拉近的错误中。浑身泛着潮红的男人心脏砰砰跳着,他呼出的热气把陈念柏颈侧那一小片白皙细腻的皮肤都染上暧昧的粉,陈念柏心下一惊,想也不想便抓住眼前枯黄的头发,将那颗作乱的脑袋给拽开了。

    男人怔愣抬眼,痴迷的欲念就这么赤裸裸地从眼神中显露出来,直白地让年轻的陈家小少爷下意识别开目光。

    在没搞清事情之前,陈念柏惯常会选择先绕过放下而不是刨根问底执拗地求个答案——虽然他最近做的事与这个原则实在有些背道而驰——这次他倒是依照本性,选择忽视心里涌上的乱麻一般的复杂情感,将人摆成了跪趴的姿势,让那张脸和那双眼都埋入床榻被褥中。

    这个姿势下阴茎进得更深,而每次腰胯带来的撞击感加剧了内腔的震颤,崔瑀抖得更厉害了。